住,抱著世雅就是哭了出來。本來可以好好的過日子的,為什麼皇帝要搗這樣的亂?若沒有這一出,那麼自己可以嫁給那麼好的沈世宗,沈夫人慈愛平和,世雅又與自己交好。哪怕將來世雅出嫁,賀世靜也會好好待她,婆家若不容,接回家來奉養一輩子也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那樣的前景……“他知道嗎?”賀世靜很想知道,沈世宗如果知道世雅是這樣想的,他會如何?
岑染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想起昨天晚上膳後的‘閒聊’……
“世雅!”
葉錦天臉色蒼白如雪,想緊緊地拉緊妹妹的手,可世雅臉上的沉靜淡然卻讓葉錦天覺得那身華麗的紅裳那般的燙人。張了又閉,閉了又張,起了又伏,伏了又起,眼中似心酸又似痛楚,有失望可更多的則是自嘲。世雅這是在不信自己嗎?不信自己可以有能力保護好她,給她最好的歸宿?可是自己又憑什麼讓她信任嗯?這種事,無關心意,只關能力。
“他到底說了什麼?”賀世靜想知道,就是想知道。
但好可惜,結果卻是:“哥哥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了我一會兒後,垂頭走了。”
伊始
“小姐,該睡了。東宮的燈已經熄了。”
子時的東宮,靜默冷寂。岑染披著一件華色羽絺大袖衫,站在呈儀殿外的東廊角上。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太子寢宮則梧殿的側角。那裡是太子寢室的角落,燈起燈滅間是否安寢一覽無疑。
自那日後,沈世宗益發刻苦精研朝政,不但上朝時仔細聽朝議,陪同景帝批閱奏章時仔反覆思量。就算回到東宮,也不象之前那般總是‘累’得昏昏欲睡。哪怕再累,一隻冰帕子一盆冷水頓時清醒。如此辛苦,人倒是更加削瘦了,但氣量沉城卻是與日俱增。那把黃金的龍椅太過沉重,要扛起它便要付出許多甚至是太多。
多到不能承受嗎?
這世上本便沒有什麼不能承受之事。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關鍵在於你能將它發揮到幾何?
恐懼是一種力量,可太多便難以負荷。不如歉疚,不如自嘲,不如冷心……只有發自內心的動力,才能支援一個人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韋尚宮,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東宮有四個廚房,太子和太子妃各有專用的一個,然後便是宮人用的一個,和太子所屬親衛專用的一個。在太子私廚裡服侍的廚子手藝自然不差。岑染吃過幾次,還算滿意。只是那樣的手藝服侍一個悠閒太子還好,若物件是哥哥這般勞心累力的便有所不足了。
韋尚宮刻板的聲音依舊,可眼神裡卻多了幾分柔意。只是好可惜,沈世雅站在她前面,負手驕傲,不曾看到。當然,韋尚宮也不會讓她看到。規規矩矩低頭站在左後側,平靜回覆:“已經找好了,兩個人選皆是製藥膳的好手。底子已經摸清,而且奴婢還專門給這兩個人配了四個助手。”太子飲食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那便好!”
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的來做的。種子已經埋好了,肥料也備妥,那麼接下來的一步便是找園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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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若是嫡出,那麼太傅少師等人選,便是帝后從小備下的。
可若是庶出……人選便要自己拿了。只是庶太子的前路總是多乖,願意攪進這樁事的‘學者’總是不多,不是擔心教養不成器,便是擔心為禍所累。而且……岑染看著掌指纖纖,淡笑:半月前在鬱王府中的情形,側面表示,朝臣們對這個新太子尚且在觀望,且人數還很多。否則也不會在沈世雅丟擲那樣的橄欖枝後,只有申世媛一個人來說話。
申鏡離?
關於他的資料,韋尚宮收集得很全面,但都是明面上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