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天璧院公子,花溪告退。”花溪躬身退下。
尚君珏起身活動了活動肩膀,抖了抖衣襟。
“公子——”一個溫柔清越的女聲響起。
尚君珏一驚連忙扭頭,朔月端著放著衣物的托盤站在身後,朔月美麗的大眼睛含著微笑,“這是我親手為公子做的衣服,本想讓您在秋祭的時候穿的。”
“你怎麼沒有走。”尚君珏吃驚道。
朔月放下手中的托盤,跪在尚君珏的面前,細長的手指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腰帶,“我除了這裡已經無處可去了,您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好嗎?”
“……,對不起——”尚君珏顫動著嘴唇。
“沒有什麼對不起。”朔月抬起頭,一雙微笑的眼眸對上了尚君珏猶豫的眼眸,“已經夠了,我無怨無悔。”
尚君珏顫動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只能伸出手緊緊地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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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三清宮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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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宗主盤腿端坐在玉榻上,面前一張棋盤,對面坐著同樣一臉悠閒的北辰道尊。非凡坐在兩人的身邊,手中託著一盤水晶葡萄,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
無雙坐在溫酒的銅爐邊,手裡掂了把蒲扇。少白擠在他旁邊,時不時從酒皿中舀出來一勺細細品嚐。
一隻忽然闖入的藍色小鳥打攪了大殿內安靜平和的氣氛。
北辰道尊伸出手,小鳥在北辰道尊的指尖化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
北辰道尊哼了一聲,道:“下一任聖尊出來了。”
宗主低頭琢磨棋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誰啊。”
“天璋院君鳳之。”北辰道尊說完抬頭看了看無雙他們,“奇了怪了,我說君鳳之最終勝出,你們三個怎麼也沒個反應?”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非凡開了口,“師尊,那其他人呢。”
“聖方儒門向來都是斬草除根以防後患,儒門封鎖了訊息,確切的訊息還沒傳過來,據說是已經死了四個了。”
“怎麼這樣……”
“你們行啊,要知道,現在聖方儒門可是欠了我們道宗的人情的。”北辰道尊又執起了棋子。
“師尊,鳳之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掉一切阻擋他的人,那麼多年的師兄弟,說下手就下手……,也許我們的這點人情對他來說還是麻煩呢。”無雙垂頭悶道。
“哦,知道害怕了?那你們當初還要胡亂插手?”
“……”
“呵呵,無雙,不管怎麼說,有一點你不用擔心,他是聖方儒門的聖尊,不是什麼邪教邪派的聖尊,無論怎麼樣,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的。”
“而且啊,他還需要你們這些朋友,沒必要也沒理由跟你們翻臉。”
“呵呵,所以說,這個人情,他是欠定了。”北辰道尊重重的落下一子,砸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師尊,您現在的表情好像老狐狸哦。”非凡扁扁嘴道。
連宗主大人都笑的抖起了身子。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北辰道尊假裝板起臉眼睛一瞪,抬起巴掌給非凡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我錯了,師尊,您老人家老謀……,哦不,深謀遠慮、高瞻遠矚、思慮深遠,弟子對您的萬分仰望言語都不能表達……”
“嗯,這還差不多。”北辰道尊捋捋鬍子笑的一臉的得意,看的宗主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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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宮朝陽殿——
尚君珏進來的時候看見君鳳之依靠在內廊的柱子旁坐著,略顯疲憊半垂著眼簾,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支著,地劍斜斜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