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託拿起了茶几上放著的毛巾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也低頭看了一眼被濺上一些血點的症狀,罵了一句,隨後看向弗朗西斯科。
「嚇著了?」,他問。
弗朗西斯科搖了搖頭,他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沒有,只是覺得……他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強。」
「你知道,他一直以來都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一直都覺得我很難戰勝他。」
「畢竟他是我的爺爺,也是家族中很多人的父輩,但是……」
他看著阿爾貝託,「一個十五分的錘子,就帶走了他,把他帶去了上帝的身邊,我居然會怕一個十五分就能解決的傢伙!」
「我為我過去的軟弱感覺到可憐,可怕,可笑!」
阿爾貝託點了點頭,「不虧是學習好的人,你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你有很深的感悟,那麼扎卡羅交給你了?」
弗朗西斯科發了一會呆,「我可能控制不住他。」
阿爾貝託笑著說道,「當你第一錘子砸下去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抗了。」
「就像這樣?」
「就像這樣!」
阿爾貝託走到了窗戶邊上,對著窗外做了一個約定好的手勢。
正和維托里奧親隨一起吸菸的福迪斯突然指著旁邊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維托里奧的親隨朝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
他還在觀察是不是有什麼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東西時,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他幾乎本能的想要去摸槍,但下一秒,他的脖子就斷了。
他沒有立刻死亡,而是躺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著,可能他的身體也發現到了不對勁的情況,無法獲得從中樞傳遞回來的訊息,正在透過抽搐這樣的方式,來不斷髮送訊息。
他注視著福迪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維托里奧,可能也遭了毒手。
不只是他,維托里奧的保鏢們很快就被幹掉了,他們是有備而來。
「接下來,就是扎卡羅了。」
扎卡羅和維托里奧一樣,他不相信弗朗西斯科會幹掉自己,所以他讓管家把人請了進來。
幾乎一樣的流程,不一樣的是扎卡羅更加直接,也更加赤果果。
「西斯科,你看到了,家族中反對你的人其實很多很多,你真的不具備繼續統治家族的能力。」
「你沒有任何的威望,你沒辦法讓人們信服你的能力,每個人都懷疑你是否能夠讓我們走得更遠,是否能夠做到保羅那樣。」
「這不是學校裡的考試題,你學過它們,並且一定有一個標準答案。」
「就算你做錯了,也不過是從a變成了b。」
「這些事情你選擇錯了是會死人的,死很多人,並且其中還有你的親人。」
「這裡不是你該在的地方,我比你更適合繼承家族,我們有著非常親近的血緣關係,我和保羅也是兄弟。」
「我比你更清楚家族事務該怎麼去處理,任何方面都比你更有經驗!」
「其實我一直在忍耐,我不想把一切弄得很難看,你應該能理解體諒我。」
「你繼續貪戀這個位置只會讓我們也出現內部問題,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讓我來負責家族的全部事務,而你會去上你的學。」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重新振興帕斯雷託家族,而不是看著他墜入黑暗當中!」
其實他,以及維托里奧說的並沒有錯!
弗朗西斯科一直在上學,學習成績優異,雖然保羅沒有說不讓他繼承家族,但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接觸過家族事務!
保羅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考上大學,成為一名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