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像是閃過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緊緊的勒住了。
他整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蹬腿想要站起來,但亨特整個人的重量已經壓在他的背上,牢牢的控制住了他的動作。
他不斷的拍打壓在自己身上的亨特,拍打他的身體,想要說點什麼,可緊緊勒住脖子的什麼東西讓他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越是掙扎,越是驚慌,身體對氧氣的消耗也就越劇烈。
也就四五十秒後,在兩次劇烈的掙扎後,亨特就感覺到布克的所有抵抗都在一瞬間瓦解了。
他還是繼續用力勒了一會,才鬆開了領帶。
「你真是個傻逼!」,他雙手拽了拽自己的領子,讓弄亂的衣服看起來整齊點,然後他拖著布克的屍體走到了窗戶邊上,並貼心的幫他用領帶在窗戶上綁了一個死結,然後把他掛上去。
他捋起袖子拿起了拖把把地上拖行留下的尿漬拖乾淨,最後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然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放下袖子,穿好衣服,仰頭挺胸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罪犯被抓捕後即將受到應有的審判,他們畏懼接受審判選擇了畏罪自殺,這很正常,不是嗎?
或許唯一能夠讓人指責的,就是他們沒有沒收嫌疑人的領帶,但誰又能想到,有人會用領帶把自己吊死?
離開了這裡之後,亨特去了關押那些女孩的地方,一共只有十七八個女孩,他沒有仔細的數過。
這些女孩中有大約一半是聯邦本地被欺騙,綁架,拐賣到紅高跟的。
她們在經受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與虐待後,終於選擇了屈從,為薩姆接客。
現在亨特他們要做的是,從這些女孩中,把為極個別幾個本地大人物服務過的女孩挑選出來。
其實對這些女孩的審訊工作比對付其他人要簡單得多,她們以為自己獲救了,無論是警員們問什麼,她們都會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有些女孩甚至幾度情緒崩潰,而這也讓她們幾乎毫不隱瞞她們在紅高跟中所遭遇的一切。
一份份筆錄被送到亨特這裡來,他看著認真的看了每一份檔案,然後從中勾選了五個女孩出來。
看著這些年輕的臉龐,亨特的內心其實並不像是他表面那麼的平靜。
有時候做髒活做多了,人就會麻木,他聽人說過,但他總覺得自己離麻木似乎還有一丁點的距離。
他希望自己麻木,那樣就不會感覺到不舒服,特別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看著這五份檔案,她們都是可憐的女孩,原本都有各自幸福的生活,但因為被某些心理扭曲的大人物看上了。
於是她們被綁架了,並送到了這裡,接受過馴化後成為了大人物的玩具。
現在大人物們害怕這些玩具會成為了致使他們身敗名裂的導火索,所以他們要毀掉這些玩具。
玩具是無辜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但她們的下場也是註定的。
整個事情的起因,發展,經過,到現在,所有的參與者都知道她們是無辜的,但這無法改變她們的結局。
就在他坐在桌前低著頭,雙手順著髮際線向後推,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時,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累了?」
是查理局長的聲音。
亨特連忙站了起來,擠出一些笑容,「沒……有一點。」
查理局長看到了剛才被他身體擋住的五份檔案,隨意的翻了翻,「人生總是這樣,要做很多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小時候父母讓我們寫作業,我們不願意寫,哪怕我們清楚寫作業是對我們自己的人生負責。」
「到了青少年時父母和老師們讓我們去做一些我們不喜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