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他大聲叫他停車。
緋村將車停在路邊,暴雪紛飛,車內的空調卻使得車內溫暖如春。
井伊直弼老淚縱橫:“我不能再連累你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逃,你走吧!”
連續的逃亡終於使老頭精神崩潰,無法忍受。
緋村淡淡地說:“我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井伊直弼:“咳,咳,咳!現在才出城幾公里,你可以走回去,我們就在這裡分手,我自己駕車前往下一個城,你不走,我就……”他掏出了手槍,說:“殺死自己。”
唉,老頭要自殺,緋村就是劍仙也幫不了他了,何況他只是個拔刀齋而已。緋村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雪代巴也死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車內一片死死的沉默,良久良久。
就這頓沉默的功夫,一輛美洲虎追了上來,停在他們後面,拔刀齋現在變成了拔槍齋,迅速拔出以色列軍工風靡世界的沙漠之狐手槍來。井伊直弼卻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後面的美洲虎上走下來一個人,穿著厚厚的外套,戴著連衣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對眼睛,這對眼睛緋村非常熟悉,夢遷魂繞,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她能夠直接找到他,除非……
果然是雪代巴,她摘下口罩,露出甜甜的一笑,沁人心脾。
井伊直弼都很驚訝。
緋村想讓她上車,可是雪代巴卻不,反而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雪代巴從頭到尾沒有看井伊直弼一眼,使得緋村和井伊都覺得她要說的不是什麼符合他們價值觀的好話。
這麼大冷天兒的,雪代巴和緋村劍心站在雪中就那麼你來我往地說了一大堆,到最後,雪都停了,他們還在說,雪代巴似乎很焦急,緋村卻很執著,表情一直很淡定。
井伊直弼卻微笑了,終於來了,今天就是我井伊直弼的祭日,緋村君一定會告訴兒子的。這樣好,這樣就好。連雪代巴都背叛了我們,我的老命肯定沒有懸念的了。
井伊直弼不願意看到緋村君跟自己的愛妻吵架,反正雪也停了,他開啟車門,拖著軟弱的步伐來到他們身邊,微笑:“緋村君,適可而止吧!聽雪代醬的,回去吧。你已經為老頭子做得夠多,遠遠超出了老頭子的期望。阿里亞多鍋砸姨媽死!”他向緋村劍心和雪代巴深深地鞠躬,十分懇切。
雪代巴和井伊直弼同時懇切地望著緋村,使他終於不得不長嘆了一聲,向緋村說了一句:“先生,保重!”
雪代巴挽著丈夫的手臂,把他迎回自己的美洲虎車中,舒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死腦筋的傢伙勸住了,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婆婆媽媽,還什麼百人斬拔刀齋呢!
雪代巴想發動汽車,可是緋村卻說:“等一等,我要看著老先生消失在視野裡。”
雪代巴無奈,只能陪著丈夫看。
萬念俱滅的井伊直弼卻根本沒打算這麼快回到車中亡命天涯,而是一直在欣賞大雪之後千里冰封的美景。他有一種就這麼死在冰天雪地中的衝動,這樣就很好,遺體會儲存得很好,或許他兒子還能看到,或許兒子會痛哭。聽說溫莎是慈善家,也許會把自己的遺體交給直憲……
不錯,溫莎是慈善家,不過,正是井伊直弼大人,硬生生把慈善家變成了一個愛好獵殺的慈善家。
在場三人感知之外,一個小黑點又出現了,這一次,小黑點不只是觀察家,而且是行動家,它竟盤旋著降落,學著獵鷹的優美舞姿,在空中划著等角螺線……
雪代巴和緋村幾乎同時看到降落的巨大機械獵鷹,雪代巴一愣,這不是唐少那天耍帥的自稱是在哈薩克大汗國訓練的獵鷹嗎?在大白天看得清楚,它果然是一隻機器,只是非常大,翼展三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