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沓化驗單,在桌子旁站定,沉聲說道:“這是最嚴重的一位病人的化驗單,包括,腦電圖,心電圖,全身掃描,ct,核磁共振,體液化驗,目前最先進儀器都用上了,大家看一下。”
然後,化驗單一張張輪流在桌子邊轉了一圈,回到史長chun手中,他沒有立即詢問結果,而是緩緩坐下,靜靜看著大家。
一片議論聲帶著詫異,一位心直口快的人大聲嚷起來:“這叫什麼病,一切正常,只是足陽明胃經和小腸經有點淤積,卻並無大礙,簡直是沒有道理。”
“是啊,對症下藥,對症下藥,現在連一點異樣的症狀都沒有,怎麼下藥。”另一位也焦急地嚷嚷:“昏迷,不是腦部問題,也不是其他器官問題,真是見鬼了。”
白一帆和馬長利緊靠凌威,兩個人同時向凌威湊了湊,白一帆低聲說道:“凌醫師,你早就知道什麼原因?”
“是的。你們也知道了。”凌威微微嘆息:“這種匪夷所思的毒,所謂的現代科學根本不信,說出來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被認為危言聳聽。”
“說不得,說不得。”馬長利連連搖頭,他和白一帆是造詣很深的中醫師,蠱毒的常識他們是知道一點的,聽到凌威的話,更加證明他們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除了下毒之人,沒有任何辦法,關鍵是下毒的人怎麼會解毒。如果宣佈是蠱毒,有關單位一定會追究,既然是毒,體液中怎麼沒有反映出來。
“下面大家談一下自己的看法,暢所yu言。”史長chun掃視一眼:“我們根據情況選定方案。”
一陣沉默,大家面面相覷,這樣的結果史長chun並不意外,他把目光轉向凌威和陳雨軒:“保和堂的二位當家,是否有什麼良策。”
“沒有。”凌威回答得很乾脆。醫生不是神仙,他看得開,也沒有什麼不好意,好醫生有兩種,一種治得了病,另一種治不好放棄,讓病人另請高明,明知治不好抱著病人不放才是一種罪過。
又是一陣沉默,史長chun臉上露出一陣失望,不,是絕望。這裡會診的中醫師雖然不是全國的所有jing英卻也大部分是出類拔萃之人,他們沒辦法,代表中醫界基本沒有希望。中西醫都沒轍,只能看著病人一天天衰竭,這是一位院長最不願看到的結果,令人心痛而無奈。他聲音嘶啞:“既然都沒有辦法,大夥散了吧。”
“慢。”楚天放終於說話,所有目光都投過去,疑惑,驚詫還有崇拜。凌威倒是感覺不到意外,楚天放一定有點方法,到最後說出來無非為了製造一種氣氛,增加他的威信,有一種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氣勢。
“楚醫師請講。”史長chun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目光明亮地盯著楚天放。
“現在醫院採取西藥麻醉來控制病人的疼痛,會有很大副作用,接連幾天就會損傷腦部組織。”楚天放先說出目前治療方法的不足,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的計劃是採用針灸區域性麻醉,讓病人可以少量進食,緩解病情,另外用藥方調理。”
“楚醫師,你能否先告訴我們是什麼疾病?”一位中醫師有點冒昧地問了一句,楚天放微微笑了笑:“病情很複雜,不能用準確的名稱來說明,還是沿用西醫的名稱,全身免疫系統失調綜合症。”
楚天放的話等於沒說,許多醫師都搖了搖頭,對於楚天放隱瞞實情表示不滿,只有凌威和馬長利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楚天放不是隱瞞,而是就算知道也不便說出來。
“那麼,楚醫師將用什麼方法治療?”另一位醫師大聲詢問。
“先區域性針灸麻醉,再用小承氣湯調理脾胃。”楚天放胸有成竹地說道:“最後用四君子湯扶正祛邪,最後一道方用雄黃、椒目、巴豆、莽草、芫花、木香、真珠、磯石、黎蘆各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