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名字上多了點點殷紅,似乎是用鮮血抹上去的。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陳雨軒失聲驚叫。三個人一下子僵立在當場,久久無語,凌威腦中一片迷糊,看著鮮花和墓碑上紅sè的血跡,誰在預示著什麼?凌威失聲叫道:“是玉妍,玉妍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你不要激動。”厲chun柳眼中閃動著一絲異樣的光芒,輕輕拍了拍凌威的肩膀:“孩子,祝玉妍如果還在怎麼會不來見你,忘了她吧。”
“是啊,她怎麼不來見我。”凌威四處張望著,喃喃低語。
一陣涼風吹過,四周樹葉沙沙,陳雨軒覺得後背泛起一股寒意,彎腰把鮮花擺好,拉了拉凌威:“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凌威下意識重複著,腦中有一種迷迷濛濛東西,可就是抓不著,唯有跟在陳雨軒身後,一步一步向來路走去。
三個人剛剛離開,從一棵大樹後閃出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戴著大大的墨鏡,愣愣地看著凌威等人離去的方向。好久,一位姑娘輕聲說道:“小姐,我們該走了。”
“是,我們該走了。”另一個姑娘喃喃低語,聲音有點蕭瑟,如秋風拂過曠野,幾許悲涼。
保和堂的大門敞開著,遠遠可見許多病人進進出出。大廳依舊寬敞明亮,抓藥的地方不再是原來那種傳統櫃檯,而是改成了專門的藥房,有三四個人負責。熬藥也是改成一個寬大的房間,耿忠老爺子忙得不亦樂乎,陳雨軒對老人也充滿疑惑,憑他熬藥的能力和見解,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淪落到乞討,那麼,他扮成乞討者進入保和堂是為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的熬藥能力幫助了保和堂,也救了不少人,陳雨軒沒有理由懷疑他對保和堂不利。
現在保和堂不是幾個人一起在大廳坐堂問診,而是分成一個個科室,婦科,兒科,內科,外科等等,規模越來越像正規的醫院,服裝也是統一的白sè工作服和藍sè工作服,幾位護士在前後張羅照顧病人。
“謝謝你最近陪著我。”凌威站在大門口,側臉對著陳雨軒笑了笑。保和堂的重任全在她身上,最近一直陪著自己,難為她了。
“和我說什麼客氣話,沒有你也沒有我們保和堂的今天。”陳雨軒抬手拂了一下鬢角的秀髮,微微一笑,秀麗的臉頰上平添一份嫵媚,可惜凌威無心欣賞,他還沒有從失去祝玉妍的痛苦中完全恢復。當然陳雨軒也不希望他這麼快就對自己有什麼心意,那樣豈不顯得凌威太無情了。
“我還是要謝謝,最近我沒有給保和堂做什麼,反而帶來許多麻煩。”凌威笑了笑,臉sè開朗一點,他明白大家都希望他開心,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太執著也無濟於事。
“師傅。”梅花一身白sè工作服,顯得成熟了很多,笑著迎過來,拉著凌威在大廳的一張桌子旁坐下,親自倒上一壺茶。
“大廳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坐堂?”凌威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只有一張桌子和靠牆的一排長椅,微微有點奇怪。
“我在這裡是陳二小姐專門安排,都是免費的。”梅花歪著頭,笑得很燦爛,臉頰上露出深深的小酒窩。
“免費?”凌威轉臉看了看陳雨軒,有點疑惑。
“你不是說醫術要為大眾解決疾苦嗎。”陳雨軒淡淡笑了笑,看著凌威明亮的眼睛:“許多中下層收入的人得了疑難病都交不起現代一些醫院昂貴的費用,會選擇中藥鋪,他們病症五花八門。所以作為一名中醫要想提高水平,必須不斷在他們中間實踐,以前的郎中是走四方,我們現在用免費的方法招攬四方客。提高梅花的水平,我也順便在這裡練習。”
“很好,發財了不忘本。”凌威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讚許的光芒,沒想到陳雨軒現在是有名的上流人物居然還心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