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圍一快石頭上站立,墊腳觀看,恰好望見葉小曼和凌威並肩而立,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
場內三角眼咬了咬牙,攥緊拳頭,忍耐似乎到了極限,緩緩抬起胳膊。旁邊忽然走過一位三十幾歲的矮個子中年人,伸手把三角眼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老大,昨天晚上劉一虎在芙蓉舞廳被人一拳打傷,現在還在家修養,聽說就是這個林中乾的。”
“他?”三角眼瞄了一眼林中,有點懷疑:“我們在芙蓉鎮又不是一天,怎麼沒聽說過林家人是練家子。”
“這叫深藏不漏,還是小心點。”
“我不相信。”三角眼猶豫了一下,重新回到林中面前,瞪著他看了一會,還是謹慎了一點,狠狠說道:“林中,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呂欽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林中沉聲說道:“呂老大在芙蓉鎮眾人皆知,二十八歲進過五次局子,不過,不知你什麼時候做起藥材生意了。”
“知道就好。”三角眼對於林中話裡的諷刺絲毫不在乎,反而有點得意:“我是和你大師兄陳意芳一起進的祥和,承蒙老闆器重,讓我們在芙蓉鎮發展。”
“這麼說,這裡負責鑑定藥材的是陳意芳。”林婉兒看了看路邊祥和大招牌下敞開的玻璃門,柳眉微皺。
“正是。”三角眼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咧著嘴笑了笑:“你們難道還和大師兄作對。”
“呸,我們沒有這個師兄,丟不起這個人。”林婉兒忽然提高聲音,尖聲叫道:“陳意芳,你給我出來。”
陳意芳一直在裡面觀看,林婉兒出言叫喊,他可不能做縮頭烏龜,一身長袍緩步走了出來,來到近前看了圍觀的人一眼,向林中抱了抱拳:“師弟,師妹,來了怎麼不讓人告訴我一聲,裡面用茶。”
“誰是你的師弟師妹。”林婉兒大聲說道:“你現在的作為簡直替我爹丟臉。替芙蓉鎮丟臉。”
“林婉兒,你說話客氣點。”陳意芳臉sè一寒,既然林婉兒當眾不留任何餘地,他也用不著客氣,大聲說道:“我們是正常做生意,,有什麼錯,你們生意不如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大呼小叫成心搗亂。”
“正常做生意?你們這叫正常嗎?”林婉兒向著周圍大聲說道:“把正宗的野山參說成種植參,大家說這叫正常做生意嘛。”
“不是。”賣藥材的人立即附和,十幾個人一起說話也算壯觀。
“誰敢搗亂。”三角眼怒吼一聲,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根雙節棍,揮舞著,金屬光澤在陽光下分外耀眼。賣藥材的人立即安靜下來。
“林婉兒,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要有證據。”陳意芳整理一下長衫,有三角眼等人撐腰,他底氣十足。
“我當然有證據。”林婉兒拿過馬小福手中樹須一樣的東西,高高舉起:“這就是野山參的一部分,整株人參已經被祥和搶走了。”
“林婉兒。”陳意芳聲音嚴厲:“就憑一根山參尾巴你就想在我這裡訛詐,再不滾我可要報jing了。”
“你報jing試試。”林婉兒指了指在一邊的藥材筐:“那株山參一定還在,拿出來和馬小福的這個尾巴對照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陳意芳向三角眼揮了揮手:“你們先把藥材抬進去。”
這話一下子就露了底,林婉兒原本也不確定藥材還在不在筐裡,見陳意芳神sè有點慌亂,立即明白自己猜對了,她離藥材筐很近,上前幾步抓住藥材筐,手腕一翻,藥材筐底朝上,各種藥材灑滿一地。
陳意芳向三角眼焦急地使了個眼sè,三角眼扭身兩步衝到林婉兒面前,伸手拿起筐準備把藥材扣上。林婉兒可是藥材鑑定的行家。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一樣,迅速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