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軒把一杯茶的遞給凌威;溫和地笑了笑;水潤的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你已經勞累一天了,我來。”
“不行。”凌威喝了一口熱茶,全身感覺暖和多了,笑著說道:“這次瘟疫病毒母體一定比崔溪鎮的病毒更加厲害,我們現在僅有的方法就是崔溪鎮研究出來的藥方,必須確保療效,不能絲毫大意。”
“可是,還需要藥引。”陳雨軒感到一點擔憂,崔溪鎮的事他聽到過詳細報告,知道沒有藥引是起不到神奇效果的,那種藥引的奇效來得莫名其妙,有的知情的人甚至歸結於神助。
“藥引應該沒問題,大師兄說了以前剩下的藥可以作為下一次熬藥的藥引,一樣有效。”凌威思索著,但是也有點憂心忡忡,萬事萬物堵在不斷變化,病毒也是,就算是崔溪鎮傳過來的也不一定一模一樣,何況是原來的母體,
“但願大師兄說得沒有錯。”陳雨軒柳眉微微蹙了蹙,醫生和疾病的鬥爭就像戰場,沒有誰知道結果。
六十四味藥,細心配起來用了兩個小時,天已經有點亮。陳雨軒把耿忠老爺子叫醒,有他親自熬藥應該萬無一失。耿忠熬藥的技術隨著保和堂的崛起壯大也越來越大,以前這種毫不起眼的活也成了熱門,許多藥堂特意派送年輕人來培訓,老人最近都很少親自熬藥了。
“睡一會,明天應該還有事。”陳雨軒看著凌威疲憊的臉頰,語氣關切。
凌威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是有點累了,我要休息一下,明天再看看病毒的事情。”
“你休息,我讓人打聽一下,需要你的時候去叫你。”陳雨軒嫣然一笑,推了一把凌威:“快去,再磨蹭天就亮了。”
“好,我聽你的。”凌威拉長聲音,有人關心是一種溫暖,尤其是女人,陳雨軒的溫柔凌威比較習慣了,今天才忽然發現很暖人心,和葉小曼完全不同,葉小曼的溫和中總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
“陳老闆,小花姑娘醒了。”一位護士急匆匆跑過來。陳雨軒特意吩咐過小花有訊息第一時間彙報,看護士氣喘吁吁的樣子很用心。
“我們看看去。”凌威剛要回去休息,聽到護士的話立即扭身向旁邊院子走去,陳雨軒知道無法勸阻他,緊跟在後面。
二樓房間,小花躺在床上,眼神迷茫,看到凌威只是眨眨眼。凌威眉頭皺了皺,緩緩在一張凳子上落座,拿過小花的手腕,把了把脈,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陳雨軒:“身體虛弱加上刺激過度,神智模糊。”
“沒生命危險就好。”陳雨軒伸手把小花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嘆息一聲:“這孩子不錯,可惜遇到了羅羽。”
“羅羽。”小花聽到陳雨軒的話,唸叨了一句,腦海裡印象最深刻刻的人無論何時都難以忘記,這就叫刻骨銘心。
“小花,你醒啦。”凌威湊近小花的臉頰:“認識我嗎?”
小花看了看凌威,微微搖了搖頭,嘴裡繼續唸叨著:“羅羽,羅羽。”
“羅羽現在很好,你放心。”凌威順著小花的話引導。小花似乎聽懂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脖子,臉sè忽然變了變:“我的東西呢,羅羽送給我的,他說過東西不在他就不在了。”
“你放心,那東西羅羽替你收著呢。”凌威輕輕拍了拍小花的手臂,輕聲安慰了幾句,看著小花臉sè恢復平靜。輕輕鬆一口氣,忽然想起小花說的那個掛件,他不止一次見過,最後一次就是被羅羽捏碎灑出病毒。羅羽把病毒母體交給小花這樣純真的姑娘,不會有人懷疑。現在一切都明瞭,但是凌威心中的疑團依舊在,那就是病毒的來源。上一階段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瘟疫的治療,一時難以顧及,現在忽然想起那個病毒圖譜,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充滿腦海,蘭教授,只有蘭教授才會研究出那種符合中國八卦的病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