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會誇我,不會說別的。”
說完,見夏利仍待在一旁跟個木頭人似的,倪習輕笑一聲,道:“夏利,你們老夏家可都是大老闆,在整個柳上原也是有名的。看你樣子,在外面也混得相當不錯,總不至於連這20萬都捨不得出吧?”
夏利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年年在嵐山小夥伴們面前裝逼慣了,雖然心裡把倪習罵成了狗,卻也不肯丟了臉面,當即臉色微微脹紅地大聲道:“不就是20萬麼,我們老夏家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倪習聽了暗笑。
這個夏利,一年前在他看來還是個牛逼哄哄的成功青年,現在看來也一般般,才涉及到20萬的事情就這麼不淡定了。估摸著,在外面混也是靠著他老爸的關係。
倪家三叔實際上是嵐山的村民小組組長,見眼前的兩個後生三言兩語就將困擾嵐山多年的山道修通車問題解決了,直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待回過神來,就不禁感嘆後生可畏。
想了想,三叔道:“既然你們兩個後生都這麼說,那這條路咱們就修了。不過村裡其他人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這樣,倪習你也出20萬就行了,剩下的10萬我找其他人湊去。”
聽到這話,夏利幾乎想對著倪家三叔大哭一場:三叔,要免掉10萬你也免我的呀,我才是真正的窮人好不好?
倪習聽了三叔的話也是稍稍意外,隨即就一笑道:“行,你這件事就麻煩三叔了,回頭你給個銀行賬號我,年前我就把20萬打給你。”
原本,倪習提修山道的事兒,除了這山道確實不方便外,就是想炫車擠打了夏利的臉後再裝一逼,順帶坑一把扣得跟鐵公雞似的老夏家。現在見只出20萬就能辦成這事,他自然樂得少出10萬。
鬧了這麼會兒,倪若又從山上下來了,連倪習的爺爺倪根都跟在後面。
聽倪若說倪習買了不少禮物回來,一兩趟拿不了,所以倪根就跟著一塊下山幫忙拿。
三叔瞧見倪根過來,立馬笑著道:“五爺,你們家倪習可是出息大了呀,不僅開上了車,剛才還跟夏利合計著一人出20萬把咱們這嵐山的山道給修通車呢!”
倪根在他那一輩排行老五,雖然最後只剩下他一個傳繼香火,但鄉親們還是按風俗以排行論輩分來稱呼。
倪根雖然73了,卻耳聰目明,幹農活也沒問題,但卻是個老實人。聽了三叔的話他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就問道:“三本,你說的是真的?”
三叔兄弟三個,當年他們父母期望他們能考上大學,便取名一本、二本、三本,結果三人都是中學沒上完就下來了。
“倪習還在旁邊,我還能框您老不成?”三叔呵呵地笑道。
倪習見倪根看向自己,也笑道:“爺爺,我今年賺了些錢,邊尋思著給家鄉做點貢獻,大事兒我辦不了,但出些錢修一修我們嵐山的山道還是可以的。”
“好好好,”倪根聽了笑得臉跟朵菊花似的,“做人就該這樣,不能忘本。”
該打的臉打了,該裝的逼裝了,該坑的人也坑了,倪習便道:“爺爺,奶奶正在做午飯吧?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我們還是趕緊上山吧。”
倪習在嵐山上的老家是一座平房院落,二叔家也是如此,彼此相鄰。不過平日裡,兩位老人都生活在倪習家中。
三人拿著剩餘的禮物回到家中來,倪習的奶奶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做飯。
倪習和倪若都是會做飯的,雖然老人家用的是傳統的柴火灶,倪習和倪若都不習慣,但還是搶著將剩下炒菜的活兒給搶了去。
奶奶早就燉著老鴨湯,米飯也在電飯煲裡蒸著,四個人也不需要炒多少菜,所以倪習在倪若的幫助下很快搞定。
祖孫四人樂呵呵的吃完午飯後,見不過1點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