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一隻手都能把他揍趴下,你看我教訓他,叫他還這麼囂張!”
他獰笑著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挑釁似的朝著風子嶽搖了搖,“廢物,你有膽子就是上來啊!我捅了你又能咋的?呵!老子兄弟倆就是把你妹妹玩了,你又敢怎麼樣?說起來你妹妹年紀雖小,倒是有幾分姿色,果然是你那個狐狸精老孃的種!”
風家族規,未滿十五不得佩劍,他們孩子打架,也從未用過兵刃,最多隻是石塊木棒而已。
這時候風子祥掏出傢伙,他滿口汙言穢語,滿心以為風子嶽必然會害怕退縮,好再將其羞辱一番。誰知風子嶽凜然不懼,怒極反笑,冷冷地一抬手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細細的樹枝來。
“畜生!”
“你們傷我辱我,也就罷了,但只要傷到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就要你們抵命!”
風子嶽的聲音極冷,他此刻雙目仍是血紅,輕輕揚著樹枝,將雪兒護在身後。
這具身體孱弱不堪,如今更受傷損,玄氣基礎修為也不過只有區區二層而已,劍與身體的契合也並未經過上一世那千錘百煉的打熬,如今風子嶽能夠發揮出的實力,只怕不及巔峰期的千分之一。
但即使是千分之一,他也是千分之一的劍神!
樹枝在他手中,彷彿就像是又了生命一般,那就是他的劍,在他的劍籠罩的範圍之內,就是他的王國。
如果風子嶽的對面是稍有眼光的高手,見到這一根細弱樹枝在他手中的變化,就絕對不會輕易動手。
可惜,風子吉風子祥二人只是風家的旁系子弟,本身也是酒囊飯袋,只會欺凌弱小,又有什麼見識?
弟弟掄起匕首,剛才還有些膽怯的哥哥也膽邊生毛,他們見風子嶽不肯服軟,也是大怒,兩人一起怪叫連連,衝著風子嶽就奔了過來。
“啪!啪!”
只聽兩聲輕響,風子嶽悶哼一聲,腳下一軟,緩緩坐倒在地,他手中的樹枝已折,但在折斷之前,樹枝的尖端已經優雅地掠過這二人的要害。
血光飛濺!
雖然只是柔弱的樹枝,但在他手中,就好像是利劍一般,輕而易舉地割開了這兄弟倆的咽喉,就像是宰殺兩隻柔弱的雛雞。
噹啷一聲,匕首落地,風子祥倒退了幾步,雙目凸出,不敢置信地看著癱倒在血泊中的哥哥,他用手捂住喉嚨,鮮血像是泉水一樣從指縫中不斷地滲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他口中荷荷而叫,像是要說些什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風子祥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一招之間,他和哥哥就被這個一向看不起的,練了四年功夫還只是玄氣二層的堂弟割開了喉嚨。
而且還是用一根脆弱易折的枯枝!
這個他從來沒放在眼裡的野種,居然成了殺神!
這個世界瘋狂了麼?
“你……你……”
風子祥恐懼地望著風子嶽,面對死亡的時候,他不爭氣地尿了褲子,襠下溼了一大片,散發出一陣臭氣,隨即他就一頭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雪兒驚呼一聲,躲到了風子嶽的身後,蹲下扯住了他的衣角,閉緊雙目,不敢再看。
風子嶽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丟下手中斷裂的樹枝,面色蒼白,轉身將雪兒摟住,輕聲撫慰。
這時候突然從樹叢之後又轉出了一個人來,他看到二人的死相,吃了一驚。風子嶽也認得他,這人正是風家近年請回來的醫師,此人對他們母子三人倒甚為和藹,不曉得怎麼會此時在林中路過。
醫師走上前去,搭了搭那兩兄弟的脈搏,搖了搖頭,抬頭望向風子嶽,臉上驚愕之極。
“這……這是怎麼回事?”
風子嶽拍了拍雪兒的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