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兮在眾人驚訝的目光兮下走向了方姨娘,司竹跟兩婆子的手正按在方惠心的肩上,想要強行將她帶出去。
見語兮靠近,兩婆子乖乖的鬆了手,恭敬道:“三姑娘!”,然後識趣的退到了一旁。
司竹強拽著方惠心不願鬆手,朝著語兮面露兇色道:“三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語兮也不惱,溫和一笑道:“司竹姑娘這麼著急做什麼?母親是說送姨娘回房間休息,可也沒說立刻馬上,你沒看到姨娘臉色蒼白,身體不適嗎?你還不快鬆手,讓方姨娘稍作休息片刻,在送回去也不遲,若真有什麼好歹司竹姑娘你也擔待不起。”
看似溫和的話卻又夾著不容反駁的強勁。
聽著語兮的話,納蘭智見方惠心果然幾乎暈厥,憔悴不堪,念著昔日的情分,還是於心不忍的,心生惻隱之心,沉了口氣朝著司竹道:“還不快扶姨娘坐下。”
司竹雖不情願,但還是照吩咐做了。
語兮上前搭了把手,扶了一下方姨娘,才發現她身體輕飄飄的,身體軟綿無力,瘦骨嶙峋,若不是這寬鬆的衣服撐著,竟不知她身子已經糟糕到如此地步。
方姨娘方坐下,老夫人立馬吩咐了陳娘子倒了杯水伺候著,幫她順順氣,好一會面色才緩和了些。
語兮細看才發覺,方惠心因為病態臉上也沒什麼肉,而她的眼睛卻已經凹陷了進去,沒有了生氣,死氣沉沉的。
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上次偷聽了她跟孟姨娘的對話,知道她這些年為何久病不愈,可沒想到這麼嚴重,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
方惠心緩過神來,感激的看著她。
對於語兮的突然橫插一腳,趙棋梅心裡是極其的不舒服,還有著不好的預感。
不高心的除了她還有一旁的納蘭語沁,極其不耐煩道:“三姐,你若就這點事的話,就不要耽擱父親,母親正事。方姨娘的身體是老毛病,有什麼事傳府醫就是了。”
語兮回頭看了她一眼,朝著她一笑,只是那一笑卻看得納蘭語沁毛骨悚然。
站直了身子將目光投到了趙棋梅身上。
話卻是對著納蘭智道:“父親,今日若不是女兒來得及時怕是再也見不到語倩了。”
她眉色間閃過一抹狠戾。“女兒不知前因後果,不敢妄下定論,畢竟此事關乎的是整個府裡姑娘們的名聲以及五妹妹的清譽。可若此事是有人刻意為之,豈不是令當別論?”
老太太驚訝:“你說什麼?”
“再說一次?”
語兮接著道:“祖母,孫女是說此事另有原因,我細細聽來,卻發現此事有幾處不尋常之處,父親若要以此委屈五妹妹嫁給趙勇表哥,可若這事情本就是有人刻意為之,那五妹妹豈不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更冤枉?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納蘭智黑了臉,神色凝重。
趙棋梅當即怒不可遏::“閉嘴!今日你不在府裡,有什麼權利在這胡言亂語。”
納蘭語沁也急了:“三姐,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在府裡的人看得真真的,你今日一早就隨父親上朝了,你的話才未必可信吧!三姐,我知道你平日裡跟五妹妹要好,想要幫她,可這個時候你就別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