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圈後,趙棋梅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陳娘子身上,一定是她跟老太太合謀來欺詐自己的。
一開始要收屋她們就合計好了,趙棋梅狠戾的眼神看著老太太跟方惠心,將一切都歸在了他們身上,恨毒了那一屋。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語兮,而是在她看來語兮就是未出閣的黃毛丫頭,不成氣候的翻不出什麼大浪,無非就是想接著此事落盡下石而已,她從未將語兮放在過心上。
在她的心裡這屋裡最想對她不利的人就是老太太跟方惠心。
語兮頗有幾分贊善的看著陳娘子,倒是比她婆母陳麼麼順眼。
這庚帖的卻是語兮吩咐紫玉買通了梅香苑一丫鬟放進去的,這麼重要的東西趙棋梅定早早就收拾好了。
沒想到這陳娘子倒是會來事的,剩了自己不少口水。
不過不明白的是她又是如何懷疑到納蘭語沁身上的。
老太太在陳娘子的攙扶下走到趙棋梅面前與她對視著
“你這毒妃,歹毒的心思是昭然若揭,我們納蘭家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媳婦,今日就休了你。”
都已經撕破了臉皮,以往趙棋梅還顧及老太太顏面,不與她正面交鋒,先下絲毫不顧及,反而挺直了搖桿,冷哼道:
“休了我?呵,母親莫不是連最基本的七出之條都不清楚,請問我犯了那一條?不過就是兩張生辰庚帖,能說明什麼?我作為一家嫡母,掌管兒女婚配,本是理所當然。更不用說此事還是司竹隱瞞所致,母親說休了我就休了我?莫不是當我們忠勇侯府好欺負?”
“你……你……”
“我?呵,我知道母親這些年心裡最鐘意的兒媳婦人選是方姨娘,可惜了,我才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這納蘭府裡的嫡母。”
老太太氣得連退了兩步,幸虧陳娘子一直攙扶著,不然豈不是得氣倒下。
語兮心裡嘆了口氣,終究是年紀大了,論氣勢老太太就輸了,不得不說這滿屋子的女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趙棋梅出身顯貴,論手段論能力更是比不上。
難怪這麼多年能在納蘭府裡一支獨大,呼風喚雨。
“夠了!都住嘴!”
納蘭智突然拍桌而起朝趙棋梅怒斥道:“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你這做嫡母的還有臉了?”
“趁我不在府裡,就想一人解決語沁語倩的婚事?”
趙棋梅辯駁:“看看老爺你日日忙於朝政,我也只是想為你分憂而已。”
“住嘴!你別以為你心裡那些盤算,我都不知道,非要將此事情說開了,讓你顏面丟盡你才死心嗎?今日你就聽著,語沁語倩的婚事,我自有安排,輪不著你插手。”
這無疑是當著全府的面駁了她主母的威嚴。
司竹跪著求情道:“老爺,夫人也是想要為你分憂而已,今日之事是我一人的錯,你要罰就罰我吧!你不要怪罪夫人。”
納蘭智深吸一口氣:“來人,將司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回忠勇侯府。”
“夫人御下不嚴,德行有失,收回掌家權,禁足三個月。”
趙棋梅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納蘭智。
“老爺,嫁於你這麼多年,我何時不是事事以這個家為先,以你為先,以為真心亦能換真心,老爺何嘗待我真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