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沛沛有些僵硬的看著還在埋頭往外掏東西的張果,就算是十六歲時的自已,也沒這麼瘋狂的收集過這些啊,呃呃,他上哪找到這麼多東西的?:“果子,你上哪弄來這麼多東西?”
張果抬起頭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喜歡這些,平時見到了就收下來,日子久了就這麼多了。哎,這些黃泥可是昨天剛弄來的,時間放長了可就不好用了。”
果子總是能留意到連你自已都不曾注意過的事情,叫人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一陣的工夫,桌上已經堆了一堆的他收集來的東西了,而果子還在往外不斷的掏著,好像在掏一隻空間袋,裡面放著無限空間的東西。
林沛沛起身按住張果的手腕,從他手裡拿過那隻能盛下這許多東西的大黑袋子,道:“果子,收集這些東西不容易吧?來來,先去給你**電話,然後快去洗手,我給你做飯去。”說著,將桌上的東西統統一掃進大袋子裡,拿到自已屋放著。要是再叫他掏下去,還不知要掏到什麼時候。她還想從他嘴裡問一問牛貝西最近的情況呢。
張果這才想起該先打電話報個平安,趕緊打電話去了。
林沛沛則進廚房迅速做了一碗西紅柿炒麵,張果喜歡吃軟面,她特意將炒好的面在鍋裡悶了一會兒才盛進碗裡,又夾了一點自已閒來無事做的小鹹菜在小碟子裡,端上桌:“來,果子,趁熱吃吧。”
張果伸手端起面,也不客氣:“姐,我最愛吃你做的麵條了,今天的麵條兒聞起來真香!”說著,捎起筷子就歡快的吃了起來。
面剛出鍋,還很熱,騰騰的熱氣將張果的臉包在裡面,蒙朧中,好像看見了一張可愛的小蘿莉的臉。
張果長得不隨父母,隨他那個漂亮的小姨,又正值豆蔻的年華,此時正是唇紅齒白,面板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臉上也沒有同齡人長的青春豆,小鬍子之類,反而很光滑白晳,被熱氣一吹,白裡透紅,細緻光滑,如果撇開了他那明顯的喉結不說,光從扇動的濃密睫毛,俊美的五官和凝脂般的面板來看,可不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小蘿莉。
唉,果子真是投錯胎了。林沛沛不禁託著腮神想起來,如果他是個女孩,這面板,這睫毛,定是個美女。又有那樣細膩小巧的心思,追他的人得排成連了。唉,可惜啊,他投了個男胎。可惜啊,可惜……
“姐,你想什麼呢?姐?”張果見林沛沛托腮望天,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叫也叫不回神,只好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林沛沛被推了胳膊,方才回神道:“哦,沒什麼。”視線落在張果面前那空空的碗上,呃,自已想了這麼半天了麼,果子連面都吃完了。正好,即然吃完了,就問一下貝西的情況吧,省得再擔些心:“果子,最近貝西啥情況?怎麼上回我給他打電話,他那個態度和語氣,好像我欠了他八百塊錢打算不還了似的。”
“貝西……”張果嘆一口氣,睫毛顫了幾顫,垂落下去:“放假前他就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跟人打了一架,惹的差點被退學。現在放假了,我想打電話約他出來勸勸他,他連電話都不接。有時接了,那頭也是陰陽怪調的聲音。我這也好幾天沒再打電話了。”
貝西這是……林沛沛眉頭皺了皺,他這是怎麼了,上次自已給他打電話也是那副陰陽怪調的樣子,難不成是上回攔下牛偉業放火,回家後被牛偉業吊起來打了一頓,打傻了??搖搖頭,那怎麼可能,姓牛的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背叛朋友,他偷搶拐騙,說白了,還不都是為了牛貝西?他怎麼可能捨得伸手打他呢?
可是,貝西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上次他來自已家門口攔牛偉業放火時,明明還好好的。驀的,林沛沛想起了牛貝西拖牛偉業走時,回頭的那個眼神,那個略帶怨責的眼神,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