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人,也很心痛人。
林銳祥此時哪還顧得上大棚,一個箭步衝過去,擠進人群裡摸了摸林青松的額頭:“青松?青松啊?”見林青松沒有反應,聲音也抖了起來:“咋會這樣呢,咋回事呢,青松,青松??”
四罐子拍拍林銳祥的肩道:“沒事了,給他掐過氣兒來就沒事了。再緩一會兒就醒來了。你放心,青松這不是犯了病。我看,怕是給棚裡的味兒給嗆的。唉,銳祥,別擔心青松了,他沒事,你還是趕緊進棚看看去吧。”
林銳鴻也道:“哥,我在這兒看著,你先進棚看看去吧。剛才從門口走,聞著裡面的味兒是挺嗆,你進去小心些,別再嗆著了。”
林銳祥又確認了一下林青松的呼吸,確定他沒事之後,才起身,抬起腿有些腳步不穩的走進了他精心侍候了幾個月的大棚。
林銳鴻見林青松呼吸平穩,不是心臟發病,也就放了心。又見他躺在冰涼的地上,這樣躺時間長了的話,就算心臟沒事,也是要冰著的,他個手術初愈的身子,哪經得起折騰。於是起身脫下自已的外套,墊在林青松身下。
這時,家裡的一眾人也都趕到了。
李素雲一眼就望見自已兒子躺在地上,腿頓時就軟了下去,幸虧身邊的周曼青和林羅扶著。何武鉉和林羅的老公宋文忠也趕緊緊步上前,雙雙脫衣墊在林青松身下。又聽林銳鴻說青松只是嗆著了,沒什麼大事,便又轉身,進了大棚裡面檢視。林銳鴻把懷中的林青松交給周曼青,起身也進了大棚裡面。
大棚裡,此時滿目狼藉。
所有的泥鰍,全部都翻著肚皮浮在了水面上,水面上種植的西芹也都蔫了下來,變了色。整個大棚間都透著一股濃重刺鼻的藥味和死魚的腥臭味,這副場景,魚和菜怕是都沒救了。林銳祥蹲在水池的盡頭上,雙手緊緊的抱著頭。
何武鉉和宋文忠望著棚裡的慘景,雙雙搖頭嘆息。林銳鴻走進來,嗅了嗅鼻子,皺起眉:“這是個什麼味兒?”又嗅了嗅,不確定地道:“這,這不是敵敵畏嗎?”
宋文忠聽了林銳鴻的話,也伸鼻仔細的嗅了嗅,末了,肯定的點點頭:“是敵敵畏沒錯。不過這裡面魚是死的透透的了,連菜都燒成這樣,弄得味兒也這麼濃,這麼嗆,怕是得用整整一箱吧?可……真夠狠的。”
林銳祥依然蹲在地上,抱著頭,雙手揪著自已的頭髮,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吭。
這時,外面的林青松已經醒了過來。
周曼青忙差了林佳陽進棚來叫林銳鴻,叫他拿主意看該把青松送回家還是怎的。
青松醒了,哪還能留在這?他的身子本就弱,棚裡面氣味兒嗆鼻,棚外面又冷,當然要把他送回家。而且林銳鴻看現在的情況,魚和菜都算是沒救了,這個大棚也算是毀了,這麼多人留下來也沒個什麼用,反而宣宣鬧鬧的吵人心,不如一起全部打發了回去。
於是,林銳鴻打發了一眾女眷扶著林青松回家去,順便跟老太太說說這裡的情況。又特地叮囑,棚裡的情況不要說的這麼壞,青松暈倒的事也就別說了,省得老太太擔心。
李素雲看著一棚的狼藉和自已老頭子一副愁容,一開始執意不肯走,想留下來看看情況。林銳鴻只得沉了臉:“嫂子,棚裡有我和大姐夫,文忠幾個男人在,你腰又不好,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一會兒村裡請的那幾個專家要來看情況,人太多了反而轉轉不開。你還是回家等訊息去吧,不用太擔心,有我在呢。”說著,又安慰的拍了拍李素雲的胳膊。
李素雲見自已留下來確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又擔心著剛醒來的兒子,只得跟著一眾人扶著林青松回家去了。
林銳鴻打發回了一眾女眷,又遣散了圍觀的一眾地鄰,飄著濃重藥味兒的大棚門前,終於恢復了平靜,這時,林沛沛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