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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那個劉老爺不耐煩地說:“那還不趕緊去?我告訴你,你可別拿拇指大的小勺子來打發我,就、就那個勺子,就拿那個勺子去勾,不滿我可不答應!”
“成,劉老爺您就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郭湛安笑著和身邊的掌櫃說:“這劉老爺脾氣挺大啊。”
掌櫃有些無奈,只是來者皆是客,他也不能朝郭湛安抱怨什麼,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讓客人見笑了,來,這裡還有三年的桃花酒。十年陳釀可能太醉人了,客人家裡若是有老人小孩,想應景喝點酒,這桃花酒倒是不錯。”
說著,掌櫃倒了一杯,遞給郭湛安。
郭湛安接過,先是聞了一會,酒香撲鼻;再淺淺地嘗一口,入口滑而不澀。
“這酒不錯,準備三壇吧。”
掌櫃應了一聲,記在心中,又問:“客人家中還喜歡喝些什麼酒,或是零嘴兒?我們酒莊還有酪酥一類的吃食,味道也是不錯的,客人不如嚐嚐?”
郭湛安心中不由想起霍玉鼓著腮幫子的樣子,莫名一笑,說道:“零嘴這東西我不懂,等我弟弟回來了,你讓他品鑑品鑑,若是喜歡,每個都包些回去。”
掌櫃應下,笑著奉承:“客人與令弟的關係真好,不知令弟有什麼忌口的?我也好提前準備,免得大過年的鬧出事來,反而不美。”
想到霍玉吃東西時那美滋滋的一張臉,郭湛安笑意更濃:“只有一個,不好吃的不要。”
掌櫃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也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準備。”
這時,又聽到後頭的劉老闆的聲音:“你這是什麼葡萄酒?我呸!分明就是泔水!這東西也敢拿來給你爺爺我喝?活得不耐煩了?”
掌櫃略一皺眉,正想招呼其他人來陪郭湛安品酒,自己去後頭處理這件事,就聽見郭湛安在一旁說:“這個人,姓劉?”
“可不是,”掌櫃苦著一張臉,“都要過年了,還來這裡鬧。唉,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郭湛安倒是有了些眉目:“或許是我一箇舊識,我去看看。”
掌櫃自然是不願意其餘客人捲入這無端是非當中的,只是郭湛安說此人或許是他的舊識,掌櫃也只能帶他進後頭去看了。
結果一瞧,可不就是老虎寨裡的劉老大麼!
較之早前,劉老大略顯落魄,身上穿的是已經出絮的棉襖,上頭還有好幾個補丁,腳上一雙布鞋破了個小洞,比起在老虎寨中的日子,的確是艱難了不少。
難怪,福清這麼容易就用錢和酒從他口中套話了。
郭湛安已有打算,他走到苦著一張臉不住和劉老大道歉的年輕人旁邊,說道:“這不是劉老大麼?”
原本正耀武揚威的劉老大停了下來,仔細打量了郭湛安幾眼,滿臉驚恐:“你怎麼來了?莫不是,莫不是你不守信用,改變主意了?”
郭湛安早前曾答應過老虎寨眾人,只要他們不再為非作歹,自己便既往不咎。正因如此,劉老大乍一看見郭湛安,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出爾反爾,是來抓他回去的!
郭湛安明白他心中的擔憂,說道:“放心,我說到做到。”可是沒等劉老大把一顆心放下,他語氣倏然一變,冰冷異常:“只是你有沒有說到做到呢?”
劉老大滿不在乎地說道:“當然了,你看我什麼時候為非作歹過了?”
郭湛安看了眼被扔到地上的酒勺,說道:“現在不就是麼?”
劉老大有些著急,梗著脖子說:“那是他們先騙的我!拿劣酒裝好酒來騙我!”
掌櫃在一旁插嘴道:“兩位客人,容我說一句,這酒雖然不是價值千兩的西域葡萄酒,但也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