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穆書榆與如蘭如意找地方又換回粗布衣裳,李博見也重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四人坐在馬車外由李博見駕車去找秦承釋。
路上廖子斌身體稍微恢復了些,便開始想盡辦法勸穆書榆放了自己,又許諾會將自己的金銀財寶分給穆書榆。
“你的那些金銀財寶我已經知藏在何處,若想要自會去取,哪還用得著你來安排。”穆書榆將車門半開,面對廖子斌的誘惑毫不動心。
“你根本就是胡說,我藏銀之地極為隱秘,你如何能得知。”廖子斌不信,只當穆書榆想要詐自己。
穆書榆卻笑道:“紀國無嫡出皇子,你只因先皇未立什麼良妃的兒子為儲便興師動眾地反叛起事,聽聞良妃原為川曲公主,故而川曲才對你如此庇護,這樣一來若說你與那良妃沒有絲毫瓜葛,我是不信的,你這次又要冒大風險回紀國接夫人兒子,別是那良妃與皇子也算在內了吧,由此可見銀子也自是在紀國了,這還用猜嗎?”
廖子斌再次被穆書榆所說之言給堵得啞口無言,最後的一點籌碼都已經沒有了,廖子斌不禁惱羞成怒再次破口大罵。
“你再不老實,我便再讓你嚐嚐這信石粉末的滋味兒,若不信你大可繼續叫罵。”
廖子斌已經見識了穆書榆的心狠手辣,也害怕那斷腸之苦,便不敢再開口,只惡狠狠地盯著穆書榆。
穆書榆將車門一關,眼不見心不煩,成王敗寇,自己也是搏命才有了生機,既是想做大事就別怕會有一死,廖子斌未免太看不開了,估計也是心裡窩囊才如此的。
不過這一路走來也是風餐露宿,暴曬雨淋吃盡了苦頭,等路過暴雨那日所經山路時,四人坐在馬車上遠遠望著那處塌陷之地,不由唏噓不已。
“太妃,那邊好似有人。”李博見手搭涼棚眯著眼往那邊看。
穆書榆立即心生警惕:“能認出是什麼人嗎?”
李博見搖頭:“只知道人不少,像是還搭了帳篷,會不會是皇上派人來尋太妃了?”
穆書榆沉吟:“倒是有這個可能,但說不定是來找廖子斌的也未可知。”
只是她話音剛落就聽車壁砰砰作響,廖子斌也開始大喊大叫,應是他在車裡面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才如此行事,以便引起別人的注意。
“快走,別讓人看見咱們!”穆書榆嚇得腦門兒出了一層冷汗,如意如蘭也立即鑽進車中,一齊按住廖子斌又將他的嘴用布塞住,李博見則是迅速駕著馬車繞道而行。
“白公子,你怎麼了?”一名護衛見白廣清站著不動便問了一句。
白廣清嘆著氣搖頭:“沒什麼,不過是一輛馬車經過,今日可有何線索?”
那護衛也搖頭:“沒有任何線索,這都已經快將整個山林搜遍了還沒發現太妃的蹤跡,白公子容在下斗膽說句實話,太妃恐怕是九死一生。”
白廣清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實,林中時有野獸出沒,溫差又大,穆書榆即便未餓死渴死,但若無任何防護,也會被凍死,更有可能被猛獸襲擊而喪命。
只雖是如此,他也要繼續搜尋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自己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也沒辦對秦承釋交待!
“大家辛苦,明日開始再將搜尋範圍擴大,沒有定論決不收兵!”白廣清語氣堅定地下了命令。
經過這次的險情,穆書榆更加謹慎小心了,除喝水吃飯外其餘時間無論路上有無人煙一律都將廖子斌的嘴牢牢堵住,之後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帶著的安神藥來,於是又給他灌了下去,廖子斌便只能成天迷迷糊糊地躺在車裡熟睡,很少有清醒的時候,穆書榆也不在乎,她的想法兒是隻要人不死就行。
因怕出事,李博見幾次繞路專尋僻靜之路行走,因此足足比正常行路多走了六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