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非常極限了。
當天晚上,沉毅一行人在雙塘鎮紮營。
為了不驚擾百姓,這一路上雖然經過不少城鎮,但是淮安軍基本上都是沒有進城的。
中軍大帳裡,薛威正陪著沉毅說話,他站在沉毅的桌子旁邊,一邊給正在寫東西的沉老爺倒了杯熱茶,一邊笑著說道:“今天行軍的時候,碰到個老漢,六十多歲年紀,跟咱們迎面撞到,見到咱們的將士,嚇得直磕頭,一口一個軍爺。”
“屬下跟那老漢說明了,咱們是大陳將士之後,不為難人,他才千恩萬謝的離開。”
薛將軍說到這裡,開口道:“看來,這齊人確實不是東西,齊人的軍隊,一定沒有少欺壓百姓。”
沉毅手裡的毛筆停下,抬頭看了這廝一眼,開口道:“咱們大陳地方上的兵丁,欺負老百姓的也不在少數。”
沉毅吐出一口氣,開口道:“只是咱們淮安軍是個例外罷了。”
說到這裡,他抬頭瞅了一眼薛威,澹澹的說道:“說罷,什麼事,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裡來獻殷勤?”
沉老爺在淮安軍中,還是很有威嚴的。
像凌肅那些將領們,除非有事情,否則一般不會來見他,更不會到這裡來閒聊,也只有薛威等沉毅一手帶出來的“嫡系”,才會大著膽子,到沉老爺這裡打秋風。
薛威縮了縮脖子,然後尷尬一笑:“沉公,屬下就是想來跟您說說話。”
“那行。”
沉老爺揮了揮手,開口道:“我一會還有客人要來,沒空跟你說話,你這就回去睡覺罷。”
薛威撓了撓頭,這才開口說道:“白天裡,跟蘇將軍談事情,蘇將軍說,伏擊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末將想跟您請戰。”
說到這裡,他急忙補充道:“非是屬下爭功勞,屬下只是想為在海州戰死的兄弟們報仇!”
淮安軍在海州,雖然只是羊攻,但是因為要打的真實一些,幾天下來的陣亡數目,也有近二百個。
受傷的更是比比皆是。
沉毅這會兒剛寫完一封信,聞言吹乾墨跡,一邊折信紙,一邊澹澹的說道:“怎麼?又手癢想要衝陣了?”
“那倒不是。”
薛威低頭道:“末將只是,想要替沉公您分分憂。”
“莫要胡說。”
沉老爺正色道:“是替朝廷分憂。”
薛威還要再說話,沉老爺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開口道:“去去去,伏擊,你自己去跟蘇定商量,怎麼打,誰去打,也是你們做主。”
“我來確定在哪裡打,什麼時間打。”
薛威聞言,知道沉毅已經應下來了,心中歡呼雀躍。
“多謝沉公!”
畢竟說到底,薛威曾經是蘇定的上司,如今二人雖然對調了,但是蘇定還是非常尊重薛威意見的。
只要沉毅這裡點頭,蘇定那裡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沉老爺笑罵了一句:“要是打不好,唯你是問。”
薛威低頭,抱拳笑道:“打不好,末將甘願領罪!”
…………
當天夜裡,夜深人靜的時候,蔣勝領著沉毅的“客人”,來到了中軍大帳,這個客人風塵僕僕,很明顯是騎馬趕來的。他進了中軍帳之後,二話不說,單膝跪在了沉毅面前,抱拳道:“屬下張勐,拜見沉公!”
沉毅等他已經等了很久,都有些睏乏了,見狀連忙招了招手,搖頭道:“不必行大禮,坐下說話。”
張勐小心翼翼坐下。
沉老爺沉聲問道:“凌將軍那裡是什麼情況?”
“宿遷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
張勐低頭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