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要熬幾年時間的,幾年之後,顧大家或許可得自由,或許可得富貴。”
這一切都要看皇帝的喜好。
幾年之後皇帝成熟了,能夠在朝廷裡說了算了,到時候如果依舊喜歡她,便有可能給她安排個乾淨的出身,弄到宮裡去,如果不喜歡了,也就不會再單獨佔有她,而是會放她自由。
沉毅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韻味十足的女子,笑了笑:“將來有一天,說不定顧大家,能站到從前想到不敢想的高度。”
沉毅說的這個高度,是給皇帝生個兒子。
顧橫波雙目秋波閃動。
她似乎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口,又不敢說。
沉毅伸出手,緩緩說道:“顧大家,能否把這裡的鑰匙給我一把,我轉交給李公子。”
顧大家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丫鬟很快回到了屋子裡,取出了一把黃銅鑰匙,遞在沉毅手裡。
沉毅轉頭便走。
“顧大家記住,今天我沒有來過,你也沒有見過我。”
這種事情,即便是給皇帝辦,也多少有些丟人。
如果不是顧橫波吵著要見正主,沉毅不會親自來這裡見她。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沉毅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養傷,偶爾憋悶了,便去大義坊找顧先生說說話,下下棋,或者去醴泉樓看書。
有時候陸師妹也會來家裡瞧他,沉毅便帶著陸師妹,參觀這座已經掛上了“沉宅”的宅邸。
他悄悄告訴陸姑娘,這裡已經是他沉子恆的產業了。
陸姑娘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明顯上心不少,除了給沉毅熬藥之外,還從東市街買了幾盆花,放在了沉家的後院裡。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沉毅的傷也漸漸好的差不多了。
本來也只是脫臼而已,沒有傷到骨頭。
六月上旬,他便摘掉了掛在脖子上的白布,又去看了一下孫大夫,確定沒有落下什麼病根。
沉毅胳膊大好之後的第二天,朝廷的聖旨,就送到了沉毅家裡。
來宣旨的是沉毅的老熟人孫謹。
至於旨意的內容,沉毅早已經從高太監口中聽過,基本上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這不由的讓沉毅感慨皇權的強勢。
他這個二甲五十一名的進士,按照原有的規矩,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進翰林院,但是皇帝這個規矩的制定者,可以輕而易舉的再憑空創立一套規矩出來,硬生生把他抬進翰林院。
宣完聖旨之後,孫謹孫太監把聖旨遞到了沉毅手裡,笑著說道:“沉司正,今後共同在邸報司做事情,您便是奴婢的上官了,可要多多照顧奴婢才是。”
如今邸報司,正是這位孫太監負責。
不過邸報司掛靠在禮部名下,是個外廷的衙門,因此孫謹也沒有司正的名頭,只是代表內侍省在邸報司理事而已。
邸報司司正的職位,在此之前是空缺的。
沉毅跟他客氣了幾句,笑著說道:“我什麼都不懂,還要孫公公多多教導才是。”
兩個人互相拍了幾句馬屁之後,孫太監便離開了。
而沉毅換了一身進士服之後,也朝著皇宮走去。
他要去宮裡向皇帝述職,順便…
去翰林院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