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東兩三個月,沒想到是連趕路在內兩三個月。”
他撫掌笑道:“沉子恆真乃神人也,短短兩個月出頭,便去而復返了。”
沉毅被他這麼一說,也沒了脾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後,微微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便世子怎麼說罷。”
李穆見沉毅這個模樣,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他問道:“怎麼?比福建還難辦?”
“那倒不至於。”
沉老爺喝了口茶水,微微搖頭:“本來已經有頭緒了,出了點事,便在廣東待不住了。”
“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也想通了。”
沉毅澹澹的說道:“天下少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凡事做個七八分也就行了。”
“想通了之後,就乾脆回福州來了。”
沉老爺放下茶杯,笑著說道:“在福州住兩個月,便回建康繳旨。”
說的直白點,就是擺爛了。
沿海的差事,他就辦到這裡為止,剩下的事情,誰願意來辦誰去辦吧。
李穆“嘖”了一聲。
“真不知道你在廣東遭遇了什麼事情,這種話竟然能從你沉子恆嘴裡說出來。”
“這可不像是你。”
沉老爺笑了笑,笑容裡有一些疲憊。
“人都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