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位袁副憲,防著他趁我不在,搞一些小動作。”
張府尊有些詫異:“他能夠搞什麼小動作?”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會在淮安,找我的把柄。”
沉老爺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談這些,今天先喝酒。”
於是乎,兄弟兩個人並肩而行,找了個酒樓喝酒去了。
……………
第二天,沉老爺帶著隨從離開了淮安府,直奔漣水大營而去。
到了下午,他就來到了漣水大營,剛到大營門口,凌肅就帶著張勐等將官,出來迎接他。
沉老爺跳下馬匹,也沒有廢話,直接來到了帥帳升帳,然後看向凌肅,問道:“漣水大營這裡,準備的如何了?”
凌肅微微低頭,開口道:“回沉公,既然是試探,屬下打算第一批派五千人過去,去襲擊北邊的一處齊人大營。”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開口道:“因為是今年第一次打仗,為了穩妥一些,西線第一批這五千人,沒有新兵。”
凌肅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相應的船隻,這幾天已經備好了,只等沉公您一聲令下,屬下等立刻兵發淮北。”
對於凌肅的方案,沉毅還是相對比較認可的,第一批試探,的確不宜帶新兵。
沉毅點了點頭,開口道:“有準備就好,不過有一點,我要跟諸位說清楚。”
沉老爺抬頭看向凌肅,開口道:“既然是試探,那就不能定下來,一定要打下來什麼地方,一定殲滅敵人多少人。”
“需要的是靈活二字。”
“如果見勢不對,便開始有序後撤。”
沉毅沉聲道:“同時,南岸的兄弟們,要做好接應的準備。”
凌肅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沉公您放心,去年跟那些胡賊打了一整年,兄弟們精得多了,如果敵人人多,不會跟他們硬碰硬。”
沉老爺這才點頭,開口道:“那好,那就照凌將軍安排的去辦,這幾天就可以找合適的機會進兵。”
說到這裡,沉毅看向眾人,開口笑道:“我聽說,去年西線的一些兄弟們,埋怨我偏心,一打起仗來就往東線跑,從來不到西線來。”
“這一次,我就坐鎮漣水大營。”
沉老爺看著凌肅,微笑道:“凌將軍,你派人去給東線傳個信,跟蘇定約定同一天,最好是同時進攻,這樣齊人首尾不能兼顧,打起來更方便一些。”
凌肅微微點頭道:“是,末將這就派人去,與蘇將軍約定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道:“沉公,末將去年一直在漣水大營,不曾聽到有誰在背後嚼您的舌根子,不知沉公您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是哪一個人在背後亂說話?”
凌將軍滿臉嚴肅道:“沉公您治兵領兵,末將心裡一直是佩服的,您跟末將說,是誰在做這種娘們唧唧的事情,在背後嚼人舌根?”
“末將,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聽到凌肅這番話,沉毅面色平靜,而現在凌肅身旁的張勐,臉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
別人不清楚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因為去年,西線的另一位將領劉明遠,就跟他抱怨過這件事。
沉老爺笑著擺了擺手,開口道:“兄弟們私下裡開開玩笑,不必當真,我聽來的時候,也是當成笑話來聽的。”
“這些都無關緊要,對於咱們來說,打好仗才是最要緊。”
沉老爺從主位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凌肅的肩膀,微笑道:“凌將軍,我在漣水大營,等兄弟們凱旋。”
凌肅面色恭謹,低頭道。
“末將,一定不負沉公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