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那眼神兒充滿了控訴:大嫂,你退那一步是認真的?
正在發瘋的鬱淵白頎長健碩的身軀猛地僵住,身軀隱隱顫抖,似乎根本不敢回頭。
神無月閉了閉眼,心中莫名泛起難言的酸澀。
這個男人明明一身傲骨,本該是桀驁不馴,霸氣內斂的。卻因為一個她,折了傲骨,打碎自尊,卑微的求她一點點喜歡。又生怕回頭看到她眼裡的拒絕。
這樣的他,很難不讓人心軟。
神無月緩步上前。高跟鞋在水晶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清脆聲響。
這一刻,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
大家下意識的看著她逐漸靠近那個暴躁發怒的雄獅。不曾想,她一靠近,這個兇狠的要將人撕碎的雄獅陡然收起了利爪,溫順的轉身,抬頭看向這個嬌小纖細,美豔無雙的女人。
聲音沙啞,卻足夠溫柔“你怎麼來了。”
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抱歉。”
神無月默了默,這聲抱歉,包含了太多意義。可事實上,他其實不需要抱歉的。因為他沒有對不起誰。
“來接你回家。”神無月開口,清冷的嗓音難得流露出一絲嬌軟來“跟不跟我走?”
鬱淵白身體一僵。沉默了……
回家?回誰的家?她的家,還是他們的家?
大概是醉酒了,這個傢伙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彆扭的站在原地,不肯挪動一下。
神無月直接被這貨給氣笑了。咬了咬呀“你想要怎樣?!”
鬱淵白眨了眨黑溜溜的眸子,此時的他眉眼微燻,意識反應都有些慢,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要說:老公請跟我回咱們家!”
你特麼醉酒還會改詞兒?!你怎麼不說王子請回家呢?!麻蛋,醉了還知道維護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逗我呢?!
神無月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狗東西!”
然後抬起手來示意他將手牽上,然後跟她走。
誰知道這傢伙突然彎腰,將大大的腦袋放在了她的掌心,微微冒出的胡茬扎的她掌心癢癢的。這傢伙眨著大眼睛,固執且堅定“我不是狗東西,我是阿月的老公!”
對上他溼漉漉如同受委屈的大金毛般的眼睛。
神無月深吸一口氣。暗暗提醒自己:不跟醉了的智商講道理,沒用!
“好好好,你是我老公,那麼老公要不要跟我回家?”
“不是我老公,是阿月的老公!”
這個固執勁兒……
神無月垂在身側的手,差點兒把手機捏變形。
她磨牙,看著瑟縮在角落的幾個人“你們鬱哥醉酒就這德行?”
眾人:……
沒見過,第一次見。我們也正在載入重新整理記憶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