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神無月忍不住朝某人投去一個玩味的眼神兒:這算不算被自家親閨女給吐槽了?
作為金主爸爸,聽到自己的代言人吐槽自家產品,是個人都得生氣。
可惜,神無月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鬱淵白全程一副耳聾眼瞎。只顧著把玩自己媳婦兒的手指。尤其是無名指。那裡……唔……不是婚戒。
他眸色深了深,旋即就想起來一件一直以來被自己給忽略的事情。思緒都被這個念頭所捕獲。自然根本無瑕去聽女人之間的聊天。
似是沒達到預期效果。
神無月也沒再搭理身邊兒這個工具人老公。手指順著唐甜甜手的方向,落在了她頸項的項鍊上。
那是一顆切割工藝十分完美的寶石。主體裸石,用掐絲工藝將其纏繞。彷彿荊棘中一滴不屈之淚。怎麼會取名雪妖之淚呢?
神無月不懂,但不妨礙她汲取寶石中那一絲微弱的能量。這就是今晚她來這裡的目的。
而身邊的男人……嗯……‘吸金石’的作用。
有他在,源源不斷的人會往上湊。多得是討好他的。自然她自己能接觸到的珠寶就更多了。
她雖然有錢,可她又不是冤大頭,能白嫖的東西為什麼要付款買?是不是傻!
“是不是很漂亮?!”唐甜甜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誇誇的自豪模樣。
神無月輕笑“有你,是品牌方的福氣。”
唐甜甜咧嘴,瞬間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一旁和生意上的夥伴敘舊一番後,走過來準備尋個位置休息一下的納蘭無月看著兩人互動,目光從唐甜甜脖子上的項鍊上掃過。最後落在神無月的臉上。
每次看到這張豔壓群芳的臉,他都有種心悸的感覺。明明是傾城國色,偏偏給他一種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危險。
眼眸微動,他輕挑的笑了笑“月神喜歡?”
神無月聽到他的聲音,偏頭,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納蘭無月正笑的多情又風流浪蕩的單手插兜,端著紅酒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
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她噗嗤一聲,輕笑出聲“倒也……還行吧。”
這句話,沒有說喜歡,也不討厭。
唐甜甜見她收回手,和納蘭三少敘話,便知道自己這單生意泡湯了。識趣的悄無聲息退走。
只是轉身後,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逝。
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這一幕恰巧落入了慕容清的眼中。
他默默地看了眼那邊熟稔的兩人,垂眸,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坐在自己父親身邊。將一個乾淨靦腆,涉世不深的大學生形象刻畫到了骨子裡。
納蘭無月過來,正想跟神無月談談關於股份分紅和她這位股東兼公司藝人的通告問題溝通一下。誰知,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置身於恐怖兇獸的視野中。
一股被危險鎖定的危機感,讓他渾身汗毛都顫慄起來。下意識的,偏頭。就對上鬱爺那雙黑漆漆的,波瀾不驚的深眸。
嘶——!
咋把這主兒忘了?!
納蘭無月懊惱的想把自己腦殼捶成豆腐花。
大概是他的表情過於豐富多彩,神無月勾唇,笑的惡劣又張揚,是一點兒都不給他留面子“瞧給你慫的,是男人就正面剛啊。”
納蘭無月:……認識你是我的孽!
“我可以是第三性別。”他木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著很慫的話。
鬱淵白覺得這個長得一看就風流不正經的傢伙,是橫看豎看都不爽“沒事就讓讓,擋空氣了。”
納蘭無月:……
漂亮精緻的桃花眸幽幽一轉,他眼底劃過一抹惡趣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