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連我一劍都擋不住,也想學人家下山扶龍,是不是想太多了?”
陳平呵呵一笑,收劍迴環,扛在肩上,抬眼就望向另外捉對廝殺的兩位長老,笑道:“兩位師祖,還是歇歇吧,叛徒不太經打,哪裡用得著你們上場?
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一場不如讓給徒孫,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這話一出,圍觀眾弟子,出手的心思是真的淡了。
七星一脈弟子,更是左顧右盼,精明的已經把目光瞄到下山的路口,只待一聲令下,立即風緊扯呼。
七星一脈長老顏復和蕭明,虛晃一劍,身形幾個晃動,從先前招招進手,轉為防守,劍光閃動著,已是撤退開去。
看向陳平的目光微微有些驚懼。
顯然,他們是生怕陳平一聲不響就從旁出劍,看到四長老董安的悽慘模樣,沒人敢打包票,自己就能擋得住一劍之威。
那哪是劍啊,怕不是搬了一座小山來砸……
兩位七星一脈長老的舉動,頗有幾分驚慌失措,心神不定的樣子,惹得混元一脈弟子哄的一聲就笑出聲來。
先前有多咄咄逼人,現在就有多麼狼狽不堪,讓人解氣的同時,又大感揚眉。
再看陳平師徒幾人,眼中就多了一些好奇。
山下的弟子都這麼猛的嗎?
當年韓師兄說是下山去,尋訪天下英才,定然把混元金身法發揚光大,重興混元宗。
言猶在耳,大家都沒當一回事,只當那傢伙耐不住山上清苦,想要逃避,跑到紅塵俗世去娶妻生子,當一個富家員外。
卻沒想到,他們夫妻兩,還真的做到了。
這收的是徒弟嗎?
不會是收一個祖師回來了吧。
看著陳平身上光華流轉的暗金紋絡,所有混元宗弟子全都羨慕壞了,不由得暗暗吞著口水。
那可是金身圓滿,百年時光過去了,混元宗都沒有出現過此等修為境界的金身法修習者了。
金身法的榮光,多數只是出現在師門典籍之中,出現在口口相傳的故事中。
今日,可算是見著活的了。
“咱們山上的花開了很多嗎?怎麼這麼香?”韓小茹不愧是被她孃親拍腦袋拍了十多年的存在,此時,她還有心思關注花兒香不香。
“的確是有點香,不對,太香了。”
陳平隨口答了一句,心頭微凜,眼神突然就變了。
因為,剛剛打死一個長輩,按理說,依自己的日常行事風格,此時正當趁熱打鐵,把七星一脈拿下,平了這次混元宗的叛亂,渡過危機才是。
痛打落水狗就是這個意思了。
這個時代,並不講究什麼以德服人,輕描淡寫放過對手。
畢竟,對方殺氣騰騰,是衝著滅門毀派來的。
搶奪傳承,殺戮弟子……
假如自己不來,今日過後,混元山還有沒有混元宗都是兩說。
那個聽說壽元到了極限,就要駕鶴歸西的祖師婆婆,說不定都要被他們害了,死不瞑目。
這種對手,有什麼好說的,抄起劍來,幹就是了。
結果呢。
打死了一個人,說停下就停下,不但停了下來,自己竟然還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像是春日午後,剛剛吃飽,想要好好小憩一番,對打打殺殺的事情,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香氣有古怪?混元金身法,竟然沒有示警。
頭腦也活躍,神魂清明無比,想一些事情腦子轉得飛快,這是什麼香?’
陳平“出師”以來,一直不太在意對方是不是兵器抹毒,或者是迷煙毒酒之類的玩應兒。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