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擺入夥酒!”
眾人被大漢豪氣干雲的話一激,齊喝一聲,各自掄起早備在一旁的刀槍劍斧,一窩蜂朝馬車駛來的方向衝了過去,跑出不足百米,又紛紛作鳥獸散了。
大漢啐了一口,“又是一幫慫貨!”
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賬房先生,一邊記賬一邊涼嗖嗖反駁道:“二當家的,這幫人敢上我們強盜窩裡騙吃喝,也算不得慫貨。只是臨戰心理素質差了些,畢竟咱這活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
這位賬房先生說的對,能幹這買賣的,一定是非一般的人。比如那位臨危不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酥餅兄。
只見酥餅兄,氣定神閒地提著鋼刀,看準時機,飛身一躍上了馬車,扯了一把車伕的衣襟,順勢奪過韁繩,一甩鞭子,飛馳的馬車即刻變了行進的方向。
二當家讚許地看著跳下馬車酥餅,“乾的好,你叫什麼?”
酥餅皺了皺眉,幽幽地,看了站在一旁的柳青青一眼,咬了咬牙,決然道:“酥餅!”
人的適應能力果真強悍,不過一會兒工夫,剛才還真性情的酥餅兄,就學會了隨波逐流。
“酥餅!”大漢用力拍了拍酥餅的肩膀,“往後你我就是兄弟了!”
酥餅重重地點了點頭,還未來及說什麼,一個興奮的聲音就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老大,今兒走運了!是怡紅樓的馬車,除了銀子,還有不少姑娘呢!”自覺進入車內善後的手下,獻寶似的拽著一個姑娘下了馬車,“特別是這個,俏得和天仙似的。”
‘天仙’二字,引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柳青青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是一位身量高挑的姑娘,穿著素衣,未施脂粉,不見珠翠,極普通的一身裝扮,卻絲毫未掩住周身的豔光。如同用細筆精心描繪出的五官,有著攝人心魄的明媚。
柳青青恍然想起兒時孃親常常哼唱的小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曲子里美人的容貌是否傾國傾城,她自是無從知曉。如若是真,想來也比不過眼前的這位姑娘。如此容色,世間絕無,定然可比天上的仙子,真真擔得起‘天仙’二字。
眾人驚豔間,美人開口一喝:“放開我!”
一把渾厚有力的好嗓子,再次驚了眾人。
那個獻寶的手下瞪大了眼睛:“你……你是男子!”說著便要扯開美人的衣衫驗看真偽。
美人死死拽住衣襟。雖是個男子,但終歸文弱,抵不過粗莽漢子的力氣。掙扎之間,被撕破了領口,隱隱露出那紋在肩頭殷紅的圖紋。
“還真是男的!”獻寶的手下失望地鬆開了手。
美人雙手交叉擋住外洩的春光,緋色沿著耳根一路鋪開,越發生動美豔的一張臉,更讓人移不開眼目。
柳青青對美色的抵抗力,一向淺薄,何況還是個比白玉熙更好看的男子,一時不覺就看住了,根本沒注意到,從車內走出的那個婦人。
滿身珠光的婦人由車伕扶下了馬車,剛站穩,抬手就甩了車伕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終於讓柳青青回了神,耳內立即衝入婦人不遜於二當家的豪放嗓音。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說什麼換上女裝準保沒事!這是沒事嗎?是沒事嗎?!”
車伕也是個暴脾氣,臉紅脖子粗地朝著婦人吼了回去:“他這種禍水,擱哪裡能藏得住啊?先前他穿男裝時的光景,你又不是沒瞧見!一幫大姑娘小媳婦把車堵了個嚴實!要不是我的主意,連這裡都到不了!”
“你的主意,你倒有臉說!”婦人拉過美人被撕破的衣襟,“你看看,你看看,衣服都給撕了!”
車伕氣急,“我哪知道這幫人這麼禽獸,連男人都不放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