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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無法動彈,老孃說病人要多走動練武,還得唸書。小弟剛辯解了幾句,上家法,打瘸了……”

“哈哈,好好裝。臉上顏色怎麼弄的?真的一樣。”

“哎,本來就是真的。昨下午跑出去吃點羊雜碎,回家給老孃逮住,說小弟懶散,大慈恩寺什麼個法師新譯的經文一口氣抄了三遍,要不是打了探您的藉口,這會兒還抄著呢。試試,一黑一睡覺準這個臉色。”

“……”要不怎麼是專業人士,不化裝都能到這個境界,我再是獨孤復,定然已經真病了。

“小弟來給王兄招呼聲,咱這薛大帥就上任了,您看咱兄弟倆這麼默契,連病都病到一路,果然是有難同當。這薛大帥聽說待部寬和,這可得仔細了,高麗上一役可是您親自參與的策劃,說不定一會兒就來探望您。”獨孤復那奸笑兩聲,“梁大帥就這兩天出京,咱倆這病秧子是沒機會送行了……”

“我都認不了人了,你到是能去,不影響。”從炕桌下掏了兩盤點心擺好,“迎春糕,你小時候捱打的那種,來塊。”

“嘿嘿,去不了。兄弟是來探望下,您這病得多久才好?”獨孤復有挑揀,抓塊點心就咬,餓急的樣子。

“得過中秋後吧,好了也不一定能當差,至於得養多久,那得看情況,具體等醫生說法。”這小子覺得裝病生不如死,想約我一同痊癒,不能給他機會。

“別啊,薛大帥寬和,咱倆身為要職,老不和大將軍照面……”

正說著,穎忽然推門進來,不好意思地朝獨孤復笑了笑,“薛仁貴將軍來了,看夫君現在的病情,有沒有精神見一下?”

“小弟告辭!”獨孤復立馬沒了瘸腿,給我遞個眼神,朝穎行了一禮,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快,把窗簾都放下來,炕桌上點油燈,”油燈光線下看不清楚顏色,不會對我這亮白的肌膚起疑心,“你趕緊佈置,我裝扮一下。”起身將頭髮弄亂點,衣裳撮皺,就好像慌忙才套到身上的樣子,故意將襻扣系亂,領口處耷拉下來一大片,“好了,趕緊去請人家進來。”

方面大耳,五官端正的紅臉大漢,反正油燈下看誰都紅臉,大約一米八的個頭,膀大腰圓,身著儒衫,滿臉隨和,一進門也不說話,微笑著打量我,相互打量。

“參見薛將軍。”再看就失禮了,伸腳在炕下掏鞋的同時抱拳行禮。

“王修、王子豪。”薛仁貴上前按住正準備下炕的我,“不下來,坐好了,大病上還是少動為好。”說著拉了個椅子坐在炕前,笑道:“平高麗一役就聽過你的大名。想不到,竟是我左武衛的人,哈哈……”

“大將軍客氣了。”仍舊假裝手忙腳亂地系襻扣,“您才是雄才大略、武功蓋世……”

薛仁貴一擺手,客氣地笑笑,“私下說話,都是禁軍裡的兄弟,大將軍就免了,武功蓋世的話,京師裡說了叫人笑話。光進你家的時候,武功蓋世的世家都一連碰了五六個,能叫廬公府長孫立院子裡招呼的人,再說這個話就……”

“不敢,不敢。”薛仁貴大名,從小評書裡就沒停過,今天忽然見了真人有點緊張,說話有點三五不著道,“仰慕,仰慕。”

“今天來不為別的,就是探病。”看出我緊張,薛仁貴努力將嗓音放得圓柔些,“不慌,一不催應差。二不問軍務,且養著,什麼時候覺得好了再來軍中效力。行軍長史在禁軍裡本就閒差,戰陣上大用,在京城嘛……還真沒用武之地,哈哈……”

“是,”我跟了一起笑起來,“本就想學了人家混糧餉的,文不成,武不就,一身怪病,若要真是大用,只怕連累了軍務。”

“哦?”薛仁貴抬頭看了看我,搖了搖頭,笑道:“這可算把話說到頭前了。接手前,原來的老人私下裡了敢解過,果然是天子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