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被這些地痞流氓欺負,血本無歸,狀告無門,這苦果子只能自己掬一把辛酸淚,慢慢嚥下。
“老大娘,你剛才聽到了沒有,許家少爺這是不大好,聽說起火那天家裡死了一個丫鬟,死的冤枉,三更半夜的回來找他償命,他這才嚇的高燒不退,整個人神志不清的!”
賣糖水的小販見許家的家丁們已經走遠,這才放心的過來,也拉著個小凳子坐在青璃旁邊,小聲神秘地道。
“這個許家少爺,就是活該,前段馬車在鎮上橫行,踩到多少無辜路人,就是鎮上學堂一個秀才,還被牽連,這可是咋辦,又沒地方說理,咱們這些做小買賣的,最多就是賠上點銀錢罷了,好歹性命無憂。”
老婆子接了話,說起最近鎮上的事,青璃不禁咂舌,原來訊息傳的很快,自家老爹已經渾不知的上了新聞頭條。
“唉,那還能咋辦?那秀才運氣好,正好在醫館附近受傷,被卿和堂的老大夫救了回來,好像家中還是有些銀錢,醫治的起,就我們家隔壁的吳老二,那可是真真的悲催啊,被馬蹄子踩後吐血不止,家裡又沒幾個大子兒,現在還渾身發抖呢!”
賣糖水的小販也在共享訊息,一個勁的嘆氣,那吳老二也是個可憐人,不幸中的萬幸,最近官府下了個通告,只要登記就可以免費拿藥,不然的話,就得一直這麼癱瘓著,這常年喝藥,許府給不賠錢,尋常人家也負擔不起。
“那是有什麼後遺症吧。”
青璃一邊吃一邊聽,這個許豬頭現在已經成了鎮上百姓公敵,但是就沒有那麼一個人能收拾的了他,但願閻王早點收了他去。
已經到了午時,鎮上的行人也變得越來越少,茶棚攤子的老兩口也在收拾東西,準備賣一天的饅頭都被許家的家丁吃的吃,剩下的毫不客氣的裝走,現在也不剩下什麼,有很多趕路的人來都是要買饅頭的,還不如早早的收攤回家。
青璃喝了茶水吃了饅頭,也不能一文錢不給,按理說茶是一文錢一碗,她喝了三碗,饅頭是一文錢一個到兩個,給十文肯定夠。
“小丫頭,你這是幹啥,這點吃食不算什麼,是我們老兩口給你吃的,咋還能要錢呢。”
老頭兒見青璃掏錢放在桌子上,連忙制止,再說十文也太多,這不是欺負小娃麼。
“老爺爺,我吃了東西就得給錢,這是爹孃教我的。”
青璃搖搖頭,一臉的堅決,最近她好事沒少做,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心軟,有了聖母的傾向,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本質上她就是個自私的人,幫助人也是看會不會有利益,或者會不會給自家帶來麻煩,這是前提,如果都滿足要求的話,幫幫也無妨,天底下窮苦的百姓那麼多,她也沒那個能力。
不遠處的街道上,嗒嗒的馬蹄子聲格外的清晰,帶著一陣風,由遠及近,三匹駿馬很快到了小茶棚。
為首的男子二十歲左右,烏髮束著白色的絲緞,一身明藍色綢緞,腰間一條白綾長穗絛,上面繫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他的面目輪廓很突出,眼睛的眸色很深,細長的眼角卻微微上揚,顯得有些嫵媚,高挺的鼻樑,薄唇淡漠如水,他的身量修長,後面跟著兩個穿著普通但是氣質硬朗的男子,對他畢恭畢敬,看著像是他的隨從。
小鎮上何時又出現這麼一號人物?糖水攤子的小販最會察言觀色,一看來人就不簡單,原本八卦著的嘴也立刻閉上,變得畢恭畢敬起來,連茶鋪的老兩口,也都盯著三人,還顯得有些放不開,這個為首的男子確實在不經意之間就能給人壓力,這絕對是天生的氣場。
“還沒有茶水?我們一路策馬,風餐露宿的,現在感覺到很口渴。”
為首的男子沒有說話,身邊的長相普通的黑衣隨從接了一句,然後自覺的把其中最好的一張桌子讓出,間歇還瞟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