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絲毫沒有壓力,和自家後院差不多。
青璃覺得還是和阮冉冉這種有禮的大家閨秀相交比較好,於是收藏了墨寶,萬一有一天人家是大周的皇后,再把字畫貼到自家的鋪子裡去提升格調,到時候她一定開一個花草的鋪子。
和水零黎,阮冉冉坐在亭子裡閒聊,說起京都的形勢,三人無一例外的都嘆氣,目前的疫情估計也要控制幾個月,那樣和白若塵的婚事又壓後,對於這點白府很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白若塵要比淳于魔頭大上幾歲,已經到了弱冠之年,他又是白家的嫡子嫡孫,白家心急。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時疫把硝煙四起的朝堂又重新變成了一灘沉寂的死水,從皇上到文武百官都在焦急,根本無瑕顧及派別,只能把內鬥壓在腦後,大秦又風潮暗湧,邊境難得的沒有事情發生,也暫時緩解大周的壓力。
“嫁人有什麼好,要是女子可以一輩子不嫁人,沒有世俗的壓力就好了。”
水零黎抬頭望著天,應該是涼亭的頂端,語氣悲傷,卻讓青璃差點笑出聲音,一輩子不嫁人當然可以啊,去做尼姑,清心寡慾絕對沒有世俗的壓力,外人見到還要雙掌合適,叫一聲,“師太”。
“女子就是要依附男子,閨訓不都是這麼寫的。”
沈冰雨嘆了一口氣,雙手托腮,她也不想嫁人,男人的薄情寡義在她爹身上就見到了全部,她娘屍骨未寒,繼母迫不及待的進門,還帶進來一個繼妹,是爹早年的私生女,可悲可嘆!
古代有兩個獨身主義者,青璃覺得這需要勇氣,這種思想在現代都是新潮的,有多少女人頂不住壓力,最後選擇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反正就是搭夥過日子,在這個時代,除非是開明的爹孃,但是遇上指腹為婚的娃娃親也鬧心,對方小時候是什麼樣,長大完全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
“水姐姐,你和白神醫最多拖不過明年去。”
青璃把水零黎從幻想帶回到現實,兩個人是青梅竹馬,至少熟悉,這就不錯了,有多少人在成親前,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
三人都覺得這個話題比京都時疫還憂傷,又找不到什麼好話題,最後青璃和沈冰雨又給水零黎形容一下鳳陽城那邊的寒冬,那種在熱炕頭貧苦人家的溫馨。
說到鳳陽城,青璃眼底就流露出思念,她想爹孃了,想二姐,沒有二姐在,也沒有人會那麼喊她起床,都是尊敬的叫一聲小姐,想大哥,來到京都這麼久,一點音信也沒有,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的聯絡木蘭,一直等待大哥來找她,然後摸著她的頭叫一聲璃丫頭,三哥雖然跳脫,卻真是對她好的,還有懂事的小弟,默默做事的林風澈和李墨軒,家裡對她惟命是從的丫鬟二妮……
晚上的時候,青璃在燈下寫信,她已經有幾天沒有和家裡人通訊,前幾天說了四嬸懷孕的訊息,可是京都時疫的訊息應該還沒有到鳳陽,她不想說讓家裡人擔心,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現在沒有回去的理由,她怕爹孃以為自己被京都的富貴迷了眼,其實爹孃最近都沒提讓她儘快回去的話題,可能想在京都她能過的更好吧,回到家裡,家裡人不能給她提供那麼好的條件,爹孃一定很傷心,想來想去,她還是用信寫了京都目前的情形,四叔府上的情況,還在小靈的信筒裡面捲了一圈一圈的銀票,這些銀子她現在用不上,全部給爹孃保管,讓他們給爺奶大伯二伯家都蓋上新房,無論走到哪裡,莫家村都是根,早晚要回去的。
青璃想念親人,那是她穿越之後最溫暖的存在,一邊寫信不知不覺的流了很多的眼淚,擦了之後又流了更多,以前在電視上看到很多年過半百的華僑在歸國的時候都會激動的泣不成聲,她還覺得奇怪,現在突然明白,對於長大的地方,總會有特殊的思念之情,那是一種歸屬感,即便是做了很大的官,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