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鋪子不是那麼好拿的,她被使喚了四年!
“水小姐,這是我們最近的新款,剛才小的已經和莫小姐解說了,您看看,有什麼中意的沒有,如果沒合適的可以更改一下。”
夥計又把冊子遞給水零歡,滿月是要抓周的,親朋好友都要送一些禮物,這是大事,送的貴重一些無妨。
“都是這等金銀之物啊。”
水零歡撇撇嘴,別人送金銀項圈,她不想送一樣的,可是她沒有多少銀子,不像青璃,在京都好幾個鋪子,光是賣姚黃魏紫這等牡丹就能日進斗金。
青璃也沒想那麼快開花鋪,但是這些官家太瘋狂,每次都要來府上厚著臉皮討要,在莊上的時候,因為沒護衛防範,還被小毛賊偷走了幾株,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光吞吞的一片空地,真是欲哭無淚,於是她索性把所有的貴重珍品都放在花盆裡,然後在空地補種一些尋常的花草。
牡丹名貴,京城人喜花,北邊也有大戶人家為了面子,也會派人來採買,青璃的牡丹生命力旺盛,在北邊一樣開的很好,她還曾經送過幾盆珍貴的姚黃魏紫給馮牡丹的爹,就是為了紀念曾經和牡丹花一樣的姐妹的早逝,說起來這個,還是很傷心,開鋪子也是為了懷念。
“送小娃,除了金銀就是玉佩,左右就那麼多,送不出什麼花樣來。”
其實不能給小娃送太貴重的東西,會壓了命格,長在山野的娃,都是起賤名,這樣才好養活,人也會平安長大,白家的小少爺才滿月,沒起大名,小名叫小火,青璃對小名已經無力吐槽,小火,小夥兒,哈哈,起名的八成是水零黎,她的鞭子叫火麟鞭,還有自家小堂弟的祿娃,每次都會讓她想到那種機靈立著耳朵的小狗。
“現在是四月初二,離滿月四月初八還有幾天,不如我們自己設計?”
水零歡眼睛一亮,突然奇想,然後和夥計要上筆墨紙硯,讓丫鬟磨好了墨,卻遲遲不能下筆。
“自己設計的不錯,是個心意,只是還不知道小娃的大名,不然刻到裡面留個印記也好。”
聽說白家的嫡出公子要長到三歲之後才能起名字和排位,就怕三歲之前留不住,所以大名肯定是沒有的,也不能刻上小火啊。
“青璃,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水零歡興致勃勃的把剛才刷刷幾筆畫的一個小項圈模樣的畫給青璃看,“你看這兩個眼睛就用紅色的寶石怎麼樣?”
“這水鴨子畫的不錯,嘿嘿。”
青璃尷尬的笑了兩聲,違心地道,“就照這個做,你堂姐一準兒喜歡。”
“人家這明明是金魚,哪裡是水鴨子!”
水零歡氣的炸了毛,猛灌一杯茶水,氣的一拍桌子,“是金魚,金魚!”
“可是小姐,金魚不長腿兒吧。”
身後的丫鬟一臉糾結,雖然這裡沒有外人,但是也太丟人了些,小姐在天風女子書院白修習了,估計先生看到都要跳腳的。肯定不承認有自家小姐這種砸招牌的學生。
“呀?”
水零歡一頓,然後摸了摸額角,弱弱地道,“好像,好像是這麼回事。”
青璃只聽說過畫蛇添足,還沒有聽過畫魚添足的,對這種模糊的性格已經無語,但是偏偏水零歡又可愛到不行,京都第一萌妹子。
改了又改,最後還是決定送一套金魚的,寓意美好,小娃戴著也合適,項圈做的鏤空,因為實心太沉,小娃根本沒辦法佩戴,所以選了一個手藝最精湛的匠人,青璃自己沒在多寶閣定製,送什麼她心裡有數。
“青璃,才休沐兩天,明天又要到書院去,那地方還那麼遠。”
提到去書院,水零歡立刻蔫了,那簡直就是受折磨啊,琴棋書畫都是必修,明天又是她最討厭的詩詞,每次見到這些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