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季盼擺擺手,心裡突然一涼,她是被嫉妒衝昏了頭,操之過急,就怕被青璃看出來端倪,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聽說青璃就是秀才的閨女,就算在京都回來也未必有什麼見識。
“妹妹,點心這麼快就做好了?”
季悠進內室之後,一直很緊張,她的庶妹季盼,在府上的嘴臉和在人前不同,很囂張,有時候還會衝進她的房間內翻找,娘給她買的小首飾被季盼發現,當場搶奪,要是搶不過就沉默,那說明有更大的後招。
就在去年,季悠有一個比較好的姐妹,就是那個商戶人家的小姐,舉家搬離鳳陽,走的時候,送給她一套紅寶石的頭面,因為走的遠,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機會,所以送她貴重首飾,兩個人說好,就當做她成親時候的添妝。
回來之後,被季盼看見,上來強要她不給,兩個人還動手撕扯上,後來季盼揚長而去。等到晚上爹爹下衙回府,季盼就故意跪在娘衛氏的偏廳門口啜泣,爹問了緣由大怒,最後那套紅寶石金簪也沒能保住。那以後季悠大病一場,覺得自己窩囊透頂,連好姐妹送的離別禮都保不住。這次她學聰明點,把匣子放在床底,季盼肯定不會彎著身子去床底下翻。
“姐姐,你怎麼把客人放在偏廳,自己離開了呢?”
季盼趕緊過來,抓著季悠的手撒嬌,表面上看著姐妹二人感情不錯,實際字字句句都暗含挑撥之意。
“茶水喝多了。”
季悠想甩開季盼的手,半天都沒效果,只好僵硬著臉應付,青璃等著季盼再提起淳于諳,她臺詞都準備好了,結果對方就是一隻狡詐的狐狸,絕口不提剛才那茬。
已經過了午時,青璃和堂姐莫青菊不再久留,在臨走之前還被季盼邀請去看了她的院子,至少是季悠院子的三倍大小,中間有池塘有涼亭,還有一架開滿牽牛花的鞦韆,偏廳的擺設奢華,人物字畫,看著都像是前朝國手所作,對比起來,季悠的院子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小妹,提防點這個季盼,季家我們少來往的好。”
回去的馬車上,莫青菊一臉正色,堂堂知府家,後院烏七八糟,一個未出閣的規矩,總打聽外男,她聽著怎麼都覺得彆扭。
“季悠還不錯,可惜了。”
青璃點點頭,深以為然,這個季盼,不出所料的話,最近一定主動上門拜訪,狗皮膏藥,不是那麼容易揭下去的,要是用這種人找樂子還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車伕,怎麼走這麼慢呢?”
青璃斜靠在馬車的車壁,昨夜又是勞作,又是看兵書,一直到天亮都沒休息,晌午的時候又沒歇晌,現在覺得全身鬆軟,沒有力氣,迫切希望回府,好補眠。
“小姐,前面都是百姓。好像在搶糧。”
車伕停下馬車,前面的人太多,站成長排,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布口袋,有的人端著盆,正在糧店門口排隊,等候買糧。
也就這麼兩天的工夫,糧價就漲上去了,以前糙面才三文一斤,現在已經漲到五文,聽說平陽已經七文,生生地漲了兩倍還多。大周和大秦馬上就要開戰,雙方都在做準備,所以百姓們得知之後,很恐慌,新糧還沒下來,家有存糧心才不慌。
“停車,我下去看看。”
青璃緊皺雙眉,昨天才得到的訊息,今天糧價就翻了將近一番,這些百姓聞風而動,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們手裡拎著布袋,從家裡出來,人群中還有人因為插隊,被百姓們怒罵。糧店裡就那麼多糧食,今日售罄之後,明天就不是這個價格的,這些百姓們唉聲嘆氣,後悔沒能早些時日買糧。
“小妹,這些人咋回事?大周和大秦不是還沒打起來嗎,咋都爭搶上了呢?”
莫青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