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亂動。
“多虧我帶了吃食,不然你不是要用涼飯了!”
青璃把上面的白粥倒在一個小瓷盅裡,放到紅泥火爐上加熱,又開啟食盒,她洗過手,用醬肉,海帶絲和熗拌土豆絲捲了兩張餅,“喏,還熱乎呢,趕緊吃吧。”
“多謝夫人抬愛。”
有青璃在,淳于諳心裡踏實,多日的疲勞消失無蹤,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這才接過捲餅,“平陽快冷了,不如回到鳳陽貓冬。”
“我倒是想走呢。”
青璃見粥已經熱好,把小火爐推到淳于諳這裡,這才坐到他的對面,她知道他在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她小口喝著熱茶,等到他吃完,這才回話。
平陽城不但冷,每天晚上風大,不在空間裡,總能感覺被子四面都在透風,面板乾燥,對比起來,她更喜歡窩在莫家村,爹孃書信說,等到年前會趕回來,族裡也一堆瑣事等著她決定。
青璃沒有提剛才士兵所說軍法的事,淳于諳默契地沒有張口,青璃自顧自地說著最近的日子,玉器鋪子的買賣,士兵們冬日裡的軍需,棉衣棉被,馬匹,淳于諳認真地聽。
“少將軍,張副將已經被帶到高坡上,等待午時行刑!”
有士兵在門外回稟,青璃仔細地側頭觀察一下淳于諳,她發現他情緒低落,眼眸中流露著一種傷痛。
張副將是北地大軍的高階將領,也追隨了他多年,若是有一點可能,也不願意走上這一步。但是,私下裡的交情是私下的,觸犯軍法,必須行刑,這是軍中的軍紀。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璃覺得,還是應該過問一句,淳于諳總是這樣沉默,有時候明明被誤會,他可以解釋,卻倔強地不肯多說一句話,這次執行軍法,士兵們沉默,或許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少夫人,還是屬下來說吧。”
方侍衛走進大帳,見自家少主一直沉默,暗道不好,少夫人來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轉機,萬一錯過,張副將可就真沒救了,他急忙上前一步,低頭拱手道,“這事難以啟齒,不過張副將真的罪不至死。”
方侍衛巴拉巴拉說得很快,青璃連連點頭,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在軍中,有專門供士兵們享樂的營帳,裡面都是軍妓,士兵們稱作紅帳。事情就是由此引發,一般在紅帳的姑娘有兩種,第一種是青樓裡面的姐兒,自願為戰爭出力,服侍士兵們,那樣在戰爭結束之後,可以得到一大筆銀子從良,還有一種,多半是罪臣之女,被髮配到此,淪為官妓。
說起來,張副將也是個大家族出身,後來家裡沒落,原來定親的女子家見此毀了婚約。他一氣之下從軍,因為作戰勇猛,很受淳于老將軍的賞識,這麼多年戰功無數,被提拔成為領兵的副將。
張副將一直在城北大軍中待命,沒說上媳婦,也有將近快三十歲,血氣方剛,都靠在紅帳中解決需要。誰知道天意弄人,就在前不久,在紅帳之中,來了一批罪臣之女,竟然有原來與他定親過的女子,那女子後來嫁人之後,被夫家牽連,淪為了官妓。
女子見到張副將猶如救命稻草,委屈地訴說當年是多麼無助,自家悔婚她覺得沒有臉見人,想要自縊被救下,後來爹孃以死相逼,讓她嫁人,誰知道命苦的很,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想到曾經,張副將心軟了些,當年兩個人也曾經發誓要生死相依,他覺得,家裡突變是意外,也不能怨她。
大周的軍紀森嚴,就算是將領,也不能隨意把軍妓領到大帳之內找樂子,因為在前方,隨時有突發狀況,另外,大帳裡面或許有一些機密,萬一軍妓之中混了探子進來,就會造成大麻煩。
淳于諳潔身自好,所以對手下的將領要求很嚴格,每個月只給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