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有些人總把恩賜當成理所當然,就好比她家發達,要幫助族裡致富這件事來說,大多數人家都是淳樸的,懷著感恩的心思,當然,也有少數三兩條的臭魚在中間攪合,本性貪婪,想得到更多,想借助別人飛黃騰達,一點不想自己能為別人做些什麼。
“小姐,這些無知村婦不依不饒,總不能休了她們吧?”
麥芽在原地一臉糾結,雖說因為這件事情找茬,要是休妻,除族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可不懲治一下,萬一別人有樣學樣也是不好。
“那就看莫家人怎麼處理了。”
青璃讓麥冬去地裡喊三家男人回來,這件事情是個難題,萬一有莫家族人也是這個心思,兩口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那還真騎虎難下,就因為李家村小娃這點子破事能鬧上十幾天,她煩心的很,心裡尋思不行把所有的外村小娃都趕走算了,讓他們找李家村這些人說理去,也讓李家村人體會下這種滋味。
很快,莫五叔帶著兩個壯漢從田間飛奔過來,三個人手上還拎著鋤頭,脖子上搭著布巾,褲腿卷著,腳上穿著一雙草鞋,一看就是得到訊息從地裡趕來的。
“孩子爹,你咋來了?”
見到來人,莫五嬸為首這三位都有些心虛,剛才還剔牙的婦人跑到了莫五嬸的身後,結巴道,“我就是跟著來看看,沒有瞎說話。”
“怎麼回事?來幹啥的?”
莫五叔沉默地打量了一下三人,這才把頭轉到莫五嬸李氏的身上,“你說實話,你是來幹啥的?”
“我……我就是找人來閒聊的。”
李氏眼神閃躲,已經沒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她眼珠轉轉,轉移話題道,“孩子爹,你不是在地頭嗎,咋來了呢?”
“李桂香,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是嗎?”
莫五叔扔下鋤頭,對另外兩個人說道,“如德,如林,你們的媳婦你們自己看著辦,咱們老爺們首先得管好自己的媳婦,我就沒做好。”
“李桂香,做人要厚道,學堂是莫家的族學,不是你們李家的。”
青璃抱著胳膊,不住的點頭,這句話是大實話,道理很簡單,可是總有些人腦子就是轉不過來這個彎,這個李氏嫁到莫家,總是惦記自己孃家,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孃家和婆家衝突的事,就是原來佔了便宜有優越感,現在沒便宜可佔,心裡不平衡而已。
“莫老五,你是啥意思?啥我們李家?”
一聽這話,李氏瞬間又和炸毛的母雞一樣,她叉腰道,“就是一句話的事,讓山子娘和族長說一聲,咋就這麼難,你們來幹啥的,要合夥欺負我們李家人咋的?”
“李桂香,你這娘們肥豬肉吃多了,腦子也進了油是不?給你三分顏色就開了染坊?莫家讓李家小娃還讀書是人情,不讓也是本分,我們莫家不欠你們李家的,既然你覺得自己是李家人,你趁早滾回你的李家村,我莫老五當著兄弟,和弟媳的面,吐唾沫也是個釘兒,絕不挽留!”
莫五叔搖搖頭,覺得和李氏是說不明白,當年娶她的時候知道她有點小心機,也愛佔小便宜,這些無傷大雅,有了銀子也滿足她的虛榮心,給她買了金簪。
每年李氏回孃家,給孃家多少銀子他從不二話,覺得那邊也是媳婦的親人,雖說是嫁出來的女子潑出去的水,畢竟把她養大,這是恩情,可現在看看她都做了什麼?因為侄子唸書的事,已經胡攪蠻纏好幾天了,每天就是回孃家,也不做飯,小娃在家裡餓的直哭,還是鄰居家給的吃食,這日子他真過不下去了。
“好哇莫老五啊,你是聯合外人欺負我啊!你和山子娘難道有一腿?”
李氏一聽這話,頓時眼睛通紅,她甩開旁邊婦人的人,站在原地大罵,“我呸,不就是看她不是當年病怏怏的樣兒,你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