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跟朕這個侄子都不錯,也都合乎你的要求,只是不知道涼月看上了哪位,儘管說出來,朕給你做主,一定讓你十里紅妝,風風光光的嫁過去。”南成帝定定的看著褚涼月,眼底帶著笑。
褚涼月低著頭,“這……臣女自認不才實在配不上王爺跟世子這般驚豔才絕的人。”不管她怎麼選都不是她希望的,兩個人她都沒有男女之情,最後得益的都是他們皇室。
老王爺跟老皇帝是親兄弟,當年這皇帝登基這個老王爺可是他手上一把鋒利的刀,要是她嫁給南宮越凌就意味著跟皇室結親,鎮國公府就跟皇家連在一起了,老皇帝當然是喜聞樂見。
至於慕君燁……
東源日漸強大,作為質子的慕君燁雖說沒有太大的權利,但是也不容小覷,這不還沒有回國就被東源皇帝匆匆封王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問鼎皇位,如果她嫁過去意味著兩國結親,對於修生養息了數年之久的南詔而言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事情。
“涼月不必妄自菲薄,南詔第一美人,美人配英雄相得益彰,沒有什麼配不上的,難不成涼月剛剛那話不過是推托之詞?其實根本就不願意。”說到最後南成帝語調倏地變冷,久居高位的皇者之勢盡顯。
褚涼月沒空害怕什麼的,心裡那叫一個凌亂,如同一千頭草泥馬飛奔而過,眼角都快抽翻了。
她這一副黃臉婆的樣子也叫第一美人,難不成審美觀都扭曲了,還是美女都死光了?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好歹找一個好一點的措辭,睜著眼睛說瞎話也得稍稍有點說服力理由,這樣名不符實的話也只有這皇帝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皇上恕罪。”褚蕭晨見南成帝是下了決心讓褚涼月選一個,心裡一沉,“臣妹還小,不考慮這些事,而且月兒一向被微臣跟爺爺嬌慣壞了,性子刁蠻,實在是難承受如此厚愛。”
“褚愛卿,朕也是看著涼月長大的,她的婚事朕也很關注,越凌是朕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性子樸實,涼月嫁過去不會吃虧,至於東源四王爺朕曾經三番兩次暗示要將朕的明月嫁與他都被三王爺拒絕了,可見三王爺並非一個多情之人,既然他能主動求取涼月必定是心悅與她,也是良人一個。”南成帝細細的分析了一番又轉頭看向臉色早就變得鐵青的賀蘭須蒲,“至於七王子,涼月所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七王子既然無法做到朕也不想委屈她,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七王子看上了我南詔其他的大家閨秀朕一定替你做主,結百年之好。”
一番話有情有義,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討好。
只是……
褚涼月:到底有沒有考慮她這個當事人的感受,果然皇家就是專制獨裁,她有說過一定要在這兩個人中間選擇嗎?還強扭的瓜不甜?我呸!要是真不甜就應該讓這事就這麼算了,對著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人使軟刀子算什麼本事。
“皇上可否聽老臣一言。”一直穩坐在位置上沒有插話的鎮國公開口了,低沉沙啞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滄桑的味道,歷經了歲月的磨打。
“老國公請說。”
嘆了口氣,低低的聲音在宴席上娓娓道來,“老臣戎馬一生,殺敵無數,十五年前兒子兒媳紛紛戰死沙場,孫子受奸人所害,雙腿被廢,然,殘破之身依舊為南詔立下了汗馬功勞,鎮國公一家上上下下都血染長空,唉!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老臣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裡了,年輕時追求的高官厚祿也都成浮雲,為今只求兒孫安好,望聖上成全。”
說著長袍一撩直接就朝著南成帝跪下。
褚涼月看著心頭澀澀的,手握的緊緊的,低垂的眼角微微泛紅。
南成帝沒有說話,陰翳的眼底微光閃爍,嘴巴微微的顫動,抓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緊。
“老國公是覺得朕選的人不夠好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