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我很想跟這個傢伙談一談。”
他們都再度凝視相片,好像全神貫注可以勾起腦海裡的模糊記憶。相片裡的男人很整潔,穿著一套淺色西裝,整齊的淺色頭髮可能是金色或灰色。他的頭轉向另一側,所以攝影機只拍到左臉的下顎和顴骨。除非和他很熟,否則不可能從這張相片裡認出他。
莎蘭把一杯咖啡遞給寇子,轉頭再看相片一眼。“他穿著西裝。”她說。“上星期三的天氣很熱。”
藍道和榮恩都抬起頭。“熱到不適合穿上裝,”榮恩說。“除非是穿去上班。”
蓓若一臉困惑。“那又怎樣?”
“所以他是白領階級,”寇子解釋。“專業人士。”
她嘆口氣。“爸爸的朋友都是白領階級的專業人士。”
“而且都退休了。”莎蘭插嘴。“那個人沒有退休。”
“從相片裡也可以看出他比爸爸年輕,不然就是他做過拉皮手術。”蓓若指著緊實的下顎輪廓。
“仔細想一想,”寇子說。“比令尊年輕,最多五十出頭,專業人士,頭髮可能是灰色或開始花白的金色,身材保養得很好,外表整齊乾淨,身高在一百八左右。有沒有想到什麼人?”
他們都遺憾地搖頭。
“如果想到什麼,通知我。”寇子把相片裝回信封裡。“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好朋友,往他的點頭之交裡去想。”
“莎蘭在那方面會比我們有用。”榮恩說。“我們幾個多年前就不住在這個地區了,所以不認識他新近結識的任何人。”他苦笑一下。“我所謂的新近指的至少是最近十年。”
“比十年更長。”蓓若嘆息道。“迪維和我在曉修出生前就搬去達拉斯,他今年都十九歲了。所以該說是二十年。我們恐怕幫不上忙,警探。莎蘭是你唯一的希望。”
所有人都望向莎蘭,她搖搖頭。“他認識的人非常多。他總是在跟人點頭打招呼,然後告訴我,他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但還是行禮如儀。除了他那群死黨之外,他沒有真正談起過其他人。”
“如此說來,除非這個傢伙再打電話來,否則他就成了死衚衕。”寇子說。
“恐怕是,至少就我而言。鄰居之中說不定有人認得他,或者你可以試試法官的死黨。他們情誼深厚,幾乎無話不談。”
“我會去問問看。”他望向其他人。“我必須回去工作,但這會兒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們做的嗎?”
蓓若露出悲傷的笑容。“我們只是在挑選想要留作紀念的相片和私人物品。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和所給的忠告。我知道你會竭盡所能找出殺害爸爸的兇手。”
“是的,夫人。”寇子望向莎蘭。“席小姐,可以送我出去嗎?”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暖和,但還是有點冷,所以莎蘭在出門時隨手抓了件外套。燦爛的陽光使她眯起眼睛,用手遮陽。
“什麼事,寇警探?”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你目前有什麼打算?他們要賣房子,對不對?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暫時留下。他們都得在下午離開,所以賣房子前的準備工作都交給我來處理。”
“你要留下?繼續住在這裡?”
“人在現場可以把事情處理得比較好。”
“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會令你苦惱嗎?”
“法官死了令我苦惱。進入書房令我苦惱,因為我老是在那裡看到他的屍體、聞到那股氣味。但獨自一人不會令我苦惱,我認為兇手是衝著他來的,雖然我想不透為什麼,所以我不會有危險。”看到他臉上閃過的一抹表情使她停頓。“難道不是嗎?你是不是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沒有,沒有,我認為你不會有危險。只不過你的膽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