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你不想說,可以永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你來自哪裡,父母是誰,幹過什麼……我統統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心,是不是……也愛我?」
徐楓曉下意識地抬起清澈如小鹿般的眸子,正正地看進了他燃燒著火焰一般的瞳孔裡,那樣熾熱的目光讓他一陣慌亂,躲了開去,臉紅了。
看著嬌嫩的紅暈逐漸散開在他白皙的臉上,雷天宇禁不住有些意亂情迷,他急忙後退一步給自己喘息的空間,低聲地說:「抱歉,忽然之間說了這麼多……」
「你這個人,真霸道呢。」徐楓曉看來是恢復了,嘴巴開始不饒人,「一下子就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如果我今天不答應你呢?是不是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當然不是!」雷天宇斬釘截鐵地說,「除非你提出來,否則,我會一直象從前那樣,是你永遠的朋友!我……我……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的!」話出了口他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多麼不倫不類,簡直是死纏爛打的無賴,可是話已經出了口,又收不回來,只好訕訕地低下了頭,盯著腳下的水泥路面。
看見他這樣子,徐楓曉的心情似乎大好,一邊後退著離開一邊說:「嗯……這麼重要的事,我要考慮一下……今天晚上不是有舞會嗎?如果我去,就表明我答應了,如果我不去,那什麼意思,你也清楚,不是嗎?」說著,他笑著,轉過身,飛快地跑開了。
剩下雷天宇站在原地,困惑地撓撓頭,唉聲嘆氣著離開,可以想像,今天一直到晚上,難得的輕閒時光卻會變得不太好過了。
週末晚上,徐楓曉又是很晚才回家,事先他已經打過電話給雷天宇說今晚有個應酬,不用等他吃晚飯了,雷天宇簡單地吃了一點之後,洗過澡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回來。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徐楓曉才回來,一進房間就往寬大的歐式布藝沙發上一倒,把手中的公文包隨手一扔:「累死了!」
「怎麼了?」雷天宇趕快趨前探視,還沒到跟前就聞到一股酒味,不禁皺起了眉頭:「曉曉你又喝酒了?不是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胃不好就不要喝。」
「呃……不能不喝啊……都敬到臉上來了……」徐楓曉十分不情願地被他抱著坐起來脫衣服,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還市十大傑出青年哪,簡直就是市井流氓一個,也不知道那麼多錢哪裡掙來的。一千八一瓶的XO,開了八瓶……」
雷天宇脫下他的外衣,解開領帶讓他好過一點,一邊彎下腰去脫他的鞋,溫和地說,「下次少喝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來,躺好,我去給你倒杯茶解酒。」
「嗯——不要!」徐楓曉任性地抓住他的衣服,醉眼朦朧地說,「我好難受……那混蛋還叫了小姐……差點燻死我……」
「好好好……我在這裡陪你,哪裡難受?」雷天宇嘴裡不停地安慰著,把愛人抱在懷裡,小心地揉著他的太陽穴,徐楓曉舒服地哼了一聲,更深地往他懷裡鑽了鑽,迷糊著呻吟:「不用,你抱著我就好……」
雷天宇微笑著嘆口氣,在他酡紅的臉上吻了一下:「我求之不得哪,曉曉。」
徐楓曉不說話了,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又迷濛地睜開眼睛,向上看著雷天宇,因為酒醉而水波瀲灩的眸子裡,閃動著異樣的情愫。
「怎麼了?想喝水?還是哪裡不舒服?」雷天宇溫柔地低頭問。
徐楓曉目光閃閃地看著他,慢慢地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細緻地描畫著他的臉部,輕輕的,像一陣微風徐緩吹過。
「曉曉?」雷天宇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他依舊不說話,只是繼續撫摸著,過了半天,才低聲地開口,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一聲嘆息:「天宇……我徐楓曉何德何能,神叫我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