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離美麗的紅唇吐出毫不留情的字眼,她是被戲稱為紅粉殺手的中院又一名人物,一般是她起訴的案子,沒有不是*,或是死緩的。但是有好事之人也嫉妒地說,那是因為她擔任檢察官之時,已經是徐楓曉轉向經濟案的時候,不然兩強相遇,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你呢?」也許是江大小姐心情好,居然開始問他,平時她一直是獨來獨往,人際關係比個性溫和的雷天宇不知糟了多少倍。
「死緩。」雷天宇沉重地說。
江雁離挑起眉毛,還來不及說話,雷天宇身後的助理檢察官就開心地說了起來:「今天我們的對手是徐楓曉!就是那個徐楓曉啊!不是說他想讓人活,沒人死得了嗎?可是今天雷科就贏了他一次!我們都說要雷科請客,可他就是不肯,真是的,案子結束了也不請人吃頓好的。」
「噢?」江雁離漆黑的眼睛看著雷天宇,故意拖長了聲調說:「是徐楓曉啊……是該請客。」
「是嗎?就是吧?!「年輕的女孩幾乎要雀躍了。
江雁離冷冷地笑了:「我看現在就是誰請他吃飯,吃滿漢全席,他也食不下咽了。」
「咦?為什麼?」
對於她的疑惑,兩個人好像都沒有解釋的意圖,就這麼走著,走到門口要分手的時候,才勉強聽見江雁離壓低的聲音:「你啊,今晚等著吃閉門羹吧。」
下了班之後的雷天宇乘著地鐵來到位於黃金地段,可以看得見海岸風景的貴族住宅區,走進大樓,乘電梯來到十四樓,掏出鑰匙,開啟1A的仿古雕花大門。
要是被科裡的同事看到,一定會驚訝得眼珠子都掉出來,或者還有些警惕性相當高的會立刻要求對他立案調查,一個靠工資過日子的國家公務員,怎麼會在這麼昂貴的地方擁有一套公寓房?這套公寓房的價錢,怕是雷天宇一輩子不吃不喝,也賺不來的。
可是,雷天宇確實就住在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家。起碼,有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房間裡靜悄悄的,本來明亮的家居擺設不知怎麼透出一股沉悶的感覺,雷天宇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看見上面掛著的一件名牌西裝後,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看了看錶,已經是七點鐘了,寬大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燈火璀璨的夜景,誇耀著這個城市的繁華,坐在這裡看夜景,的確是一種享受,買房子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所以,有個傢伙,就好像不看個夠會蝕本一樣,這個時候,還坐在陽臺上,吹著冷風,看著夜景。
拉開玻璃門,雷天宇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吃過飯了嗎?」
坐在陽臺上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手中的高腳酒杯湊到唇邊,又喝了一口,晶瑩透明的液體在杯子裡搖晃著,襯著天上的繁星,說不出的美麗。
「別喝了,不吃飯就喝酒,對胃不好,」雷天宇走到他身後,伸手要去拿他手裡的杯子,被他閃開了,還是一句話不說。
雷天宇蹲下身。湊著他的耳朵輕輕地問:「生氣啦?」
「我像那麼輸不起的人嗎??」終於說話了,倔強的語調,本來是清朗的聲音竟然微微顫抖著。
「那就起來吃飯啊。」雷天宇伸出手臂,從後面環著他的肩膀,感受到懷裡的人兒本來僵硬的身體在他的擁抱下漸漸和緩。
「不想吃。」依舊是倔強的語調,卻在其中暗暗地加進了一點撒嬌。
雷天宇嘆了一口氣:「同居手冊第一條,不得把工作帶回家裡。」(這是某A以前的名言喔,下一句是,把工作和工作服一起留在醫院。)
懷裡的人兒火大地轉過頭來,吼道:「又來了!又來了!哄我兩句你會死啊!今天你竟然——你竟然……你還笑!」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