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兒道:“你敢罵我……”
“那是客氣!”李燕豪道:“你這種人以怨報德,恩將仇報,簡直該殺!”
鐵柱兒道:“放……”李燕豪五指一用力,他哼了一聲又矮了下去。
李燕豪道:“你還不承認麼,只知道爭風吃醋,可曾想過長一輩的處境,你若是傷了人,長一輩的還能在這兒呆下去麼,萬一要是連累了長一輩的,小夥子,你的罪過大了,我沒讓你鑄成大錯,這不是恩是什麼?”
鐵柱兒咬著牙道:“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李燕豪道:“我已經管了,今天我也管定了,小夥子,回去多反省反省吧,我看在你那長一輩的份上饒了你,別人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一抖腕,鐵柱兒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燕豪把那柄匕首往他跟前一丟道:“小夥子,利器是防身的,並不是拿它來傷人的。”轉身而去。
鐵柱兒抓起匕首就要扔,可是他抬起手又垂下了手,站起來狠狠說道:“好吧,我記住你了,你就別往河南去!”
這句話引起了李燕豪的興趣,他回過身來道:“小夥子,河南我去過了,我是從河南來的。”
鐵柱兒道:“你再去趟試試看。”
李燕豪道:“再去趟怎麼樣,那兒是有虎哇,還是有豹?”
鐵柱兒道:“虎豹倒沒有,可有個蓋鐵腿。”
李燕豪一怔道:“蓋鐵腿,蓋鐵腿怎麼了,你認識蓋鐵腿?”
鐵柱兒道:“你要站穩了,蓋鐵腿是我師父的把兄!”
李燕豪又復一怔,倏然而笑道:“原來如此,蓋明英雄半生,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侄兒。”轉身就走。
鐵柱兒叫道:“慢著,你敢不敢去?”
李燕豪扭頭說道:“我不但敢去,而且日後還一定去。”
鐵柱兒道:“好吧,大丈夫一諾千金,我等你了,咱們‘河南’見。”
李燕豪笑道:“小夥子,你要先到請替我帶句話,就說李燕豪問他好。”轉身走了。
鐵柱兒怔住了,久久方道:“李燕豪,原來他就是李燕豪,怪不得……”
兩眼一睜,抬手要叫,李燕豪早走得沒了影兒了,鐵柱兒忽然激靈一顫垂下了手,四下裡看了看,拔腿就跑。
李燕豪信步地走著,他想:“自己搖身一變,成了江洋大盜,今後‘北京城’不知道呆得下去呆不下去了。”
呆不下去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不行,那位親王還沒找到,自己生身母也生死未卜,尤其‘三青幫’的根兒也紮在京裡,要想知道那顆念珠的究竟,非挖這根兒不可。
得呆下去,至於怎麼呆,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突然,他看見眼前不遠處站著個人,赫然是李鸞,她仍是那身裝束,可是憔悴多了,一雙眼紅腫紅腫的。李燕豪一怔停了步。(奇*書*網。整*理*提*供)
李鸞走了過來,走得很慢。
容得李鸞行近,李燕豪冷冷開了口:“你來幹什麼?”
李鸞一雙紅腫的美目直望著他,道:“找你!”
李燕豪似乎沒有一點憐惜之心,道:“還找我幹什麼?”
李鸞道:“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李燕豪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麼?”
李鸞道:“我要告訴你,我叫李天驕,闖王的義女,李繼承的妹妹,也就是李繼承的未婚妻。”
李燕豪道:“我知道了,怎麼樣?”
李鸞道:“我得讓你知道,不然我蹩得難受!”
李燕豪道:“你現在已經不會太難受了。”
李鸞道:“難受我是不難受了,不過我替你心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