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醒了，不過沈霆川心裡依舊不踏實，覺得還是得去問問醫生具體情況，以及回去後的休養問題。

“霆川媳婦兒，你終於醒了，要不然我女兒可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柳霜霜:“……”

不理會沈霆川的抗拒，以及農雪芝的茫然。

姚淑慧自來熟的上前來，對著農雪芝以師母自居，先來了一波噓寒問暖。

農雪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滿眼寫滿了對沈霆川愛意和委屈的柳霜霜。

這才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被沈霆川稱作師父的妻子。

桃花媽啊，農雪芝瞭解。

緊接著桃花媽……哦，不對，是某人的師母竟然說她的女兒。

也就是那朵桃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老公剛剛還罵了她的救命恩人。

農雪芝聽完後一整個茫然+無語的看向了表情冷漠淡定的沈霆川。

“你罵人了？”

沈霆川否認的很快，“沒有。”

“那……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農雪芝又問。

這次沈霆川皺起了眉，給了句中肯的回答，“目前還不能確定。”

畢竟有些事也不是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霆川是關心則亂，但很顯然不是沒腦子。

他並不覺得像柳霜霜那樣嬌縱任性的大小姐，且還是個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不僅出現在農雪芝溺水的地方，會只是一個巧合。

沈霆川懷疑一切有可能傷害他媳婦兒的人，哪怕只是個頭腦簡單的花瓶。

“你們兩口子什麼意思，合起夥來欺負我單純善良的女兒？”

姚淑慧這回是真的沒忍住火氣，哪怕農雪芝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她還是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我看你就是看我女兒漂亮又有氣質自慚形穢，不願意承認她救了你，可你卻搶了我女兒喜歡的男人。怎麼，害怕欠了我女兒人情，我女兒就會挾恩圖報逼迫你跟沈霆川離婚？真是搞笑，我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盯著一個有夫之婦，你，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姚淑慧指著農雪芝，又恨鐵不成鋼的瞪向沈霆川，要罵兩個一起罵。

主打的就是一個也不落下。

“呃……”農雪要說沒有，好像她們也不會信。

“師長夫人，我跟你女兒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她送我媳婦來醫院，這一點我深表感謝，但這也不能說明我媳婦兒溺水跟她無關。”

不然柳霜霜為什麼不敢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河邊，世界上真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沈霆川名字倒過來寫。

“真的與我無關，霆川哥哥你信我！”

柳霜霜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沈霆川冷峻著一張臉，眸光犀利地看著她，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那就麻煩柳小姐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說。”

至於跟她有沒有關係，沈霆川自己會判斷。

面對沈霆川冰冷的注視以及追問，本就心虛的柳霜霜別說撒謊了，此刻兩腿發軟的都走不動道，淚水不受控制的嘩嘩直流。

“沈霆川，你夠了！我女兒還輪不到你來審。”

邊說著，姚淑慧氣沖沖的拽著柳霜霜離開病房。

“媽媽，我不走，我……”

姚淑慧恨鐵不成鋼，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你醒醒吧，留在這裡幹嘛，丟人現眼嗎？我怎麼生了你這個蠢東西，沒看到人家不領你的情還想著往你身上潑髒水啊，一個個都是黑心肝兒的。”

柳霜霜眼底閃著不捨的淚花，倔強的小聲反駁，“媽媽，霆川哥不是那樣的人……”

“他哪樣的人啊。”姚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