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理會她的阻意,直接領著阮瑩,踏入了廂房內。他不是不知道,阮氏近兩日來夜不得眠,只有白日才能合一下眼。
若放在平常,他必然會讓人通報一聲,等阮氏打扮妥當後,再來正廳見客。可剛才從母親哪得知,原來母親暈倒,夫人夢魘,都跟死去的陳姨娘有關。
面對鬼怪,他便是身為武將,也是無能為力的。倒不是說他有多害怕,畢竟他沒有害過陳姨娘,是不怕她找上門的。
只是夫人性子溫婉柔弱,平常她和兩位妾室暗地裡的爭風吃醋,只要不鬧到他跟前,他基本上都睜隻眼閉隻眼的。若說夫人會害陳姨娘,他是不信的,他也不想去相信。
陳姨娘在衛簫的心裡,自然是抵不上阮氏的。一個是幫自己生兒育女的妻室。一個是不願違背母親之意,而隨意接納的妾室。
從感情來說,他對陳姨娘並不深。只是在同房時,比起阮氏來,她要更加風情萬種,懂的如何取悅他。這種事,風月場所裡的女子都懂的。
他不是個寵妾滅妻的混沌男人,他心裡清楚的很,正室與妾室的區別。都說家和萬事興,所以他必須授意阮氏,相當的尊重及權利。
這一點,他相信阮氏也看的很明白。她如此聰慧,怎會為了一個沒有地位的妾室,冒如此大的風險。
所以若說她因為嫉妒,而害死陳姨娘,他是萬萬不信的。
兩人進入廂房,只清麗婦人隨著進來了,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衛簫來到塌前,便放低聲量喊著阮氏。
即使聲量再小,阮氏也像受驚般,猛的張開了雙眼。見是衛簫,她那受驚的臉色才放緩了不少。
只是過了兩天而已,阮氏的眼袋又青黑的很多,下巴削尖,眼中泛著紅絲,顯的人很疲倦。面板更是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可見這兩天她被折磨的不輕。
“倩娘,你不要怕,我把天師給請過來了,讓她幫你看一看可好?”衛簫扶她坐起,俊臉上充滿柔情。
“嗯,阮天師,要麻煩你了。”阮氏慘白著臉,雙眼無神的望向阮瑩。
她一身白綢絲滑的中衣,因為兩手撐住被褥,衣領盡數向下傾斜開來。雖被衛簫眼疾手快的拉了上去,還是被眼尖的阮瑩瞧見了。
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搞半天,養魂玉竟然在阮氏身上掛著。找到養魂玉,剩下的便是想辦法,如何將養魂玉弄到手了。
洛珏更是興奮到不行,要不是還有人在,直恨不得上手去搶。他這一搶倒是舒坦了,可想過她這一肉身凡胎,怎麼走出候府啊!
真是的!候府出了陳姨娘這碴,現在對她可是有求的,還怕拿不到養魂玉嘛!阮瑩好不容易勸他消停下來。
“衛將軍,今夜我要留在夫人房內施法。施法之前,此院內只可留兩名丫頭,其他人不要靠近蕭園十米遠!”阮瑩雙手背後,昂首挺胸,一副傲嬌天師的氣派樣。
衛簫雖不明白她的用意,卻還是聽從的點了頭,並鄭重保證會疏散蕭園內的人,讓她放心施法。
廂房內只剩下她和阮氏後,阮氏便將近兩個月的怪事都說了出來,對於陳姨娘的事,也不在作隱瞞。
“阮天師,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害死她的。她一個妾室,又不得夫君的寵。我身為一個正室,有兒有女的,我何苦為了這般女人,毀自己的名聲。我卻是不知她為何,一直非要說是我害的她,還說什麼要一命抵一命的話。”阮氏輕聲哭訴道。
“果真不是你害的,這倒奇怪了,魂魄不願散去,多半是有怨氣才會如此的。”阮瑩略為奇怪的道。
上次聽那陳姨娘之言,是言之鑿鑿的。今日再一聽衛夫人之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誤會,或者有人從中取漁翁之利。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