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難以置信。
青光劍在眉宇處激烈顫抖著,少孤雙手中分別生出幽幽藍火和尖銳白冰,雙掌往前推去,冰火之下是黃埔一葉恐懼的眸子和長老驚訝的神色。
長老握緊雙手,道:“今日留你不得。”長老衣襟無風自起,黃埔一葉頓時遠離百丈。
天際當中驟然燃起熊熊烈火,清秋山長老身體四周已然被狂傲的烈火所圍住,天際頓然鋪上一層紅光,當少孤雙掌之間的烈火和寒冰觸到長老身體之時,少孤頓時大驚,長老身體四周升起的怒火在同時席捲而來,勢不可擋。少孤和蓑衣人同時起身阻擋,身影在空中節節敗退,火光在少孤眸子中上下竄動者,下一刻,便是永恆的火海。
蓑衣人無力去說什麼,當眼前獨獨剩下火光和灰燼時,所有的聲音都化為了沉默。
天地靜謐,無音無聲,火海之中的兩條生命正用著全身最大的力氣爭奪下一秒的時光。火海之外是黃埔一葉狂笑之音,長老得意之色,天地隨之黯然。
琵琶聲響,震撼到了整個無涯天際。雲聚雲散,聲音破空洗海。長老臉上出現痛苦之色,頓時盤坐在地,封住五官靈脈,黃埔一葉和另一弟子頓時抱頭痛喊,墜落在地。
無邊的火海在長老的打坐中逐漸消失不見,少孤虛弱不堪,蓑衣人直接從九天墜落而下。白依依接住蓑衣人,帶著少孤而去,琵琶聲頓時銷逆,長老一怒而起,望向四周已然無一人身影。
黃埔一葉問道:“師叔,譚少孤人呢?”
長老低聲道:“有人相助,命不該絕。”黃埔一葉臉上帶著怒火,緊握雙拳。
萬里大山,奇山怪洞之內。
少孤和蓑衣人躺在一寒冰玉床之上,少孤體內靈海瘋狂的吸納著玉床上的濃厚靈力,半個時辰便從昏迷中醒來,白依依心中暗自驚訝。
少孤緩緩睜眼,看著四周的青石黑壁,問道:“這是在哪?”少孤注意到了身旁的蓑衣人。
白依依道:“我修煉的地方,很安全。”
少孤道:“又是你救了我。”少孤從玉床上起身。
白依依道:“如果不是黃宮老兒急著動用魂火來對付你,我也不可能從他手中把你救出來。”
少孤道:“每次到關鍵時刻你都能出現,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呀?”
白依依道:“好好休息吧,別多想,等蓑衣人醒來,我會對他施展搜魂術,你在這好好看著他。”
少孤問道:“你去哪?”
白依依道:“到上面看一看有沒有人跟過來。”白依依起身而去,少孤走出洞內,赫然發現自己身處萬丈斷崖之間,下方的冷氣衝面而來,少孤不禁縮了縮身子。
少孤看著床上的蓑衣人,心道:“他剛才為什麼要讓我先走呢,而且他好像認得我。”
少孤在崖間大喊一聲,遠方頓時傳來凌空飛鶴之回聲,少孤笑道:“仙鶴都聽得懂我聲音,蓑衣人認得我也不奇怪。”
斷崖之上的白依依也聽到了,她面朝東方,微微笑著。
夜晚,蓑衣人從昏迷中醒來。
白依依已經用靈力將其禁錮在此地,蓑衣人頭上的竹笠已經破損,他的毒蛇般的雙眼注視著二人,最終停留在少孤的身上。
蓑衣人道:“放開我。”
白依依道:“行呀,不過要等我問過問題之後。”
蓑衣人道:“白依依,你的主子究竟是誰,居然敢和我們作對。”
白依依道:“我沒有主子,只有師傅,你們甘心做奴隸,真是一群臭東西。”
蓑衣人朝著白依依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少孤,道:“譚少孤?”
少孤道:“我不會救你的,而且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蓑衣人道:“不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