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都不敢出。
大家輕易都不敢出門,實在不行了,最多就是年長的出去幹完活就趕緊回來守著自家娃子,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失蹤,有人暴斃。
老漢本名,花儒,因為識得幾個字,所以大家都稱呼他花叔,他的女兒花素素本來在家裡也不敢出門,老兩口輪流出門幹活,剩下一個看著女兒,本來這陣子也相安無事,村子裡還算平靜了幾天。
但是,也不知怎麼,兩天前的晚上,花嬸起夜,發現素素穿上衣服正往外走,花嬸趕忙跑上去叫她,可那天,素素力氣大得驚人,一把將她娘甩開了,花嬸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等她半天爬起來,卻發現,素素早已沒了影,她一下子慌了,急忙去叫老頭子起來,把素素追回來,可出門追了半里地,愣是沒看見女兒的影子。
說著說著,花叔又是老淚縱橫,現在女兒生死不明,村子又是這個情況,大家自顧不暇,哪有人能幫他們找女兒。
話說間,花嬸端著三碗麵進來,把其中一碗放在不行跟前,不行愣了愣,甩甩尾巴走出房門,看樣子他對那個大花狗比較有興趣。
乞浪慌忙起身接過來,放在桌子上,老兩口不願意吃,沒辦法,只能師徒倆一人一碗,普普通通的素面,上面飄著些許油花和幾根青菜,卻讓乞浪饞的吞了下口水,這算起來,也得大半天沒吃東西了,現在他看啥都覺得香。
虛無名那碗沒動,見乞浪三下五除二將自己那碗吃了個精光,便把自己的推給他,乞浪知道師父的性子,也不客氣,接過來又是一氣吃光,這才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小肚子,至於不行的那碗,他決定留給大花狗了。
“鍋裡還有一些湯,要不?”花嬸以為虛無名不捨得吃,要給他再去盛些湯對付一下。
虛無名起身攔住花嬸,示意乞浪收拾碗筷,說道:“花嬸,我平時吃得少,您不用客氣。您坐。”
乞浪很乖巧地把碗筷端到廚房,花嬸這才坐在桌子旁,抹了把眼淚說:“我們素素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不會大晚上的自己跑出去,更不會這麼狠心把我推倒,我們素素多好的孩子啊!這一定是招了邪了。”
虛無名沉默半晌,等乞浪回來,便問道:“這嫁親的花家住的離您家遠嗎?如果不遠,我們想去看看。不知。。。”
“不遠不遠,就在前面。”花叔給虛無名大概說了一下位置,因為那家出了這檔子事,大紅的喜字還掛著呢,她娘說什麼都不讓撕,誰跟他提就跟誰拼命,像瘋了一樣。不僅如此,就是屍體也不準別人動,她就每天這麼守著,不吃也不喝,整個人都魔怔了。所以直到現在,兩人還在棺材裡躺著,說也奇怪,這些天來,按理說這屍體這麼放著,早就該臭了,可偏偏跟睡著了似的,除了沒有呼吸,看起來也不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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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名招呼乞浪一起出門,臨行前,將不行留在了花叔家。
一路上,果然還是那樣,緊閉的大門,零星出現的村民也都是上了年紀的,個個也是沒精打采的,連看見兩個陌生人都不覺得好奇,整個村子就像瀕死一般,了無生機!
走了沒多遠,迎面便看見一戶大門上赫然一對大紅的囍字,只是這幾日風吹日曬的,紙張多少有些剝落,但是,那紅色的字卻鮮豔奪目,像是用鮮血寫上去的。
看的時間久了,會覺得這字是活的。
然而讓人更不舒服的是,那囍字上方,幾條白布搖搖欲墜,和這血紅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乞浪剛靠近這裡,眼皮就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心臟也彷彿受了刺激一般,拼了命地往外蹦,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整個人傻了一樣定在那裡,瞪著通紅的眼睛,動也不動。
虛無名見狀,微微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