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勝算。” 江白最後只說了四個字,也不知道是說他自己,還是說空天帝。 聽到這話,單青衣也忍不住問道, “你該不會真有病吧?” “你才知道?” 江白都和單青衣說多少次了,自己有病,這丫頭怎麼就不信? 江白就從未懷疑過,單青衣是否瞎。 她真瞎。 “好吧...” 單青衣想了想,補充道, “如果我瞎和不瞎,都不影響你,那我豈不是白瞎了?” “亂說話,是畫家白瞎了才對。” 江白分析道, “畫家弄這個計劃,煞費苦心,肯定沒少折騰,甚至一分為九。 我懷疑,畫家裡都有人是瞎子。 只不過,他的目的可能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用瞎子獲取江白信任,這件事乍一聽感覺沒毛病,仔細想想,漏洞百出。 萬一江白病的更厲害了,別管瞎不瞎,都懷疑呢? 而且,江白眼下的狀況,可不就是病得厲害嗎?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 江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以及所有畫家制造的瞎子,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獲取我的信任,而是另有原因。 這個另外的原因,應該與實力有關。” “當然和實力有關...” 江白身後,傳出一個幽幽的聲音。 臉色蒼白的傅先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此刻的態度顯然更加配合, “只有瞎子,才能跨越那道屏障,成為真正的蟲級...” 單青衣被忽然冒出來的傢伙嚇了一跳, “什麼鬼?” 傅先生如實答道, “畫家的鬼。” “又死了?” 單青衣掰著指頭算到, “南極科考站死了一個,秦漢關死了一個,這裡又死一個...” “這裡死了兩個,賭徒那裡還有一條命。” 江白糾正道, “算下來,九個畫家,已經死了五個。” 雖然賭徒那裡的畫家還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算一個期貨死人。 這樣一來,九個畫家,死傷過半。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江白醒來之後,這麼短的時間裡。 單青衣聽懂了江白的言外之意, “所以,畫家是想死?” 傅先生點頭, “對。” 顯然,在之前短暫的相處之後,傅先生和江白對彼此有了更多的瞭解。 甚至,在此基礎上,這一人一鬼還能達成合作! “我並不知道,九個我死後會發生什麼,但我很清楚,到那時,我絕對不復存在。” 傅先生的意思很簡單, “我無意為他人的計劃做嫁衣,即使畫家真的成功,有機會改天換地,我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 所以,他選擇保全自己,和江白合作,哪怕這種合作,會破壞畫家最開始的計劃。 聽到傅先生的話,單青衣搖了搖頭, “不對。” 單青衣看向江白,雖然她沒多說什麼,但從她的目光中... 她有個屁的目光。 江白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你想表達,看我眼色行事的意思,但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單青衣嘆了口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當瞎子就沒這麼麻煩。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豬隊友吧。 她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 “如果從謀略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會陷入無限套娃的尷尬局面。 傅先生想要自保,甚至不惜背叛自己,他做的這一切,可能早就在畫家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這樣一來,畫家預判了傅先生的預判,我們再預判畫家的預判,畫家預判了我們....” 這樣彎彎繞繞下去,再簡單的事,都會變成一團亂麻,複雜無比。 而江白等人,想要在其中抽絲剝繭,捋順思路,也會變的格外複雜。 單青衣的顧慮,江白何嘗沒有? 江白自己有病,想的事比單青衣還要複雜。 “那,依你之見?” “快刀斬亂麻。” 單青衣直白說道, “他謀劃他的,我們做我們的,不用去管他那些齷蹉勾當,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儘快變強。 就算畫家的謀劃再大,即使他成功了,我們只要實力夠強,也能正面碾碎他!” 江白微微點頭。 有道理。 單青衣這個方法,以力破局,倒也省心省力。 管你千路來,我只一路去。 單青衣此刻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我們這些瞎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