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若看了一眼寧王殿下碟子裡的那幾塊羊肉,又看了一眼宋珏,看到小孩朝著他笑,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看到吳清若不打算追究,寧王殿下和宋珏同時鬆了口。
“這三個……應該是很抱團的。”宋珏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那幾張紙,跟大家解釋道,“他們的籍貫既不是西京、也不是江南那邊的,是從西南邊陲來的,當年考的還算是不錯,排在二甲中游的位置,比不上其他地區的,這在他們那裡已經很厲害了,近二十年,西南邊陲也就出了五六個,他們就佔了三個。後來留在了西京,留在了翰林院,哪怕只是個小小的編撰,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所以呢?”沈茶吃了兩口蒸魚,很自覺的往自己的盤子裡夾了一點青菜,“別人認為他們了不起,就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她輕輕的搖搖頭,“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難道分不清嗎?”
“要是他們真的能分得清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了。”
沈昊林冷笑了一聲,剩下的幾句話他沒說,覺得說出來會傷及無辜。在他看來,有些寒門學子在學識、人品各個方面都是好的,但有些卻是名不副實,就比如這一次被抓住的這幾個,可以說是實打實的敗類了。這樣的人早揪出來早好,省得留下禍患。
“這幾個人之前……”寧王殿下拿過那幾張紙看了看,“好像出過詩集之類的,我在皇陵的時候,閒的沒事做,他們蒐羅了一大堆的書給我送過去,隱約記得見過這幾個名字。”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之前的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問題?”沈茶微微一皺眉,看看宋珏,又看看沈昊林,“要是以前也有相同的問題,那麼,為什麼只有這一次被捅了出來?”
“我……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沈昊林放下手裡的筷子,看看下面慢慢匯聚的人群,“你們說,這次的事,不會是三個書院專門給他們設的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