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在眼前閃動，如雲煙一般，並未過眼，直到喻嘉樹重複了一遍問題。

“他為什麼一直在泳池裡游泳？”

戚瑤這才回神。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噢了一聲，開始解釋，“因為他其實就是她老公，聽到她說這一番話很難過，大概在水裡的話，何麗珠就看不到他的眼淚……”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喻嘉樹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目光平直地落在螢幕上，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問她，“怎麼不繼續了？”

“……”

十分理直氣壯。

戚瑤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睫看了一眼。

要不是單薄的睡衣腰側稍微鼓起一塊，她差點都要以為是自己在汙衊他了。

半晌，戚瑤抬眼，也學著他的模樣，視線平直地盯著前面螢幕，裝作無事發生，另一手下滑，攥住那隻在她衣服裡作亂的手。

“你能別摸了嗎？”她說。

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併攏，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她的腰，還隱隱有往上滑的趨勢。

“那不能。”喻嘉樹神情自若道。

“你今天早上拽我的時候，我就想摸了。”

微涼的觸感上移，戚瑤抖了一下，抿唇，“……我那只是下意識的。”

“你就是無意識地夢遊，也得負責好嗎？”喻嘉樹懶洋洋地偏頭看她，說話時的溫熱吐息撲在耳邊，讓人難以抑制地往後一縮。

“……怎麼還強詞奪理啊。”戚瑤說，伸手推他，“你要不還是回去上班吧。”

“不行。”

喻嘉樹五指張開，單手托住她單薄的脊背，把人往自己身邊壓，抵住鼻尖，低聲道。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了。”

他停了一瞬，漆黑的瞳孔望著她，半晌，妥協似的開口道。

“我滿腦子都是你，根本沒辦法好好上班。”

“……”

這人怎麼膩歪！

戚瑤耳根緩慢地變紅，抿唇頓了好半晌，對他這種青天白日的行為還是感到有那麼一絲不自在，最後小聲道。

“……那你把窗簾拉上。”

喻嘉樹偏頭很低地笑了一聲。

“行。”他說。

“老闆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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