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給控制起來。
之前趙貴在署名完畢之後又建議宇文覺再逼令其他人一起署名,除了分擔一下自己的罪責之外,也是為的讓宇文覺集結眾怨於身。一旦等到局勢進一步明朗,那些署名之人便也都有了減輕自身罪責的訴求和想法,而這些人就是趙貴潛在的幫手,可以在適當時候將宇文覺和李植等人給控制起來。
至於以宇文毓取代宇文覺作為中外府臨時的首領,那就是出於大局的考慮了。
李伯山入關之後肯定要進行一系列的清算,而中外府作為原本的霸府機構自然是首當其衝,如果中外府連一個具體的負責人都沒有,李伯山又如何遷怒打擊以立威?到時候原本應該落在中外府的板子,怕是就要落在他們這些柱國身上。
宇文毓與李伯山有一層連襟的關係,雙方之間的權力交接也能順利一些。如果對中外府主要負責人都不加嚴懲,李伯山也就更加沒有理由去追責其他人,與事群眾也都能得到一個從輕發落的處置。
當然,假使情勢又有翻轉
,李伯山沒能趁勢進入關中掌權,使得內外分勢的格局得以維持,宇文覺的暴戾與不可控也已經顯露無疑,扶立宇文毓接替其人對趙貴等人而言也是一個提升自身權勢的好方法。
這當中太多的考量,趙貴一時間也難一一向兒子講解清楚。眼下的他仍然沒有獲得完全的自由,只能將應該做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叮囑兒子。
除了繼續騙取宇文覺的信任、從而伺機奪過宇文毓之外,趙貴還叮囑兒子得閒一定要多與妻妾進行一下戶內活動,爭取多作播種。
且不說趙貴對兒子的叮囑後計,回到中外府後,宇文覺仍然保持著一種非常亢奮的狀態,當即便要著令召集府中群屬公佈獨孤信已經被處死的事情,並且勒令群眾各自署名指證獨孤信的各種罪名,卻被李植髮聲制止。
“怎麼?司錄對此處決還有異議?”
宇文覺聞言後便將眼皮一翻,一臉不悅的說道。
李植如今也不敢再將宇文覺當作一個少不更事的無知少年了,聞言後連忙搖頭道:“卑職只是覺得,此事暫時仍然不宜公之於眾。略陽公才情雖高、資望仍淺,卑職等雖然留直機樞,但亦非人望之選,貿然之間造此大事,恐怕難以懾定群情,人多欲雜,亦難掌控。
當下最重莫過於甲兵勢力,只需一干統軍督將能夠與我同心同欲即可,餘者群眾,知或不知亦無干大事。尤其諸位武衛將軍,本就翁婿之親,又以肱骨之用,此諸員但能同聲討伐,局勢便可穩定下來!”
宇文覺聽到這話後便也皺眉沉思一番,隨著心中的亢奮漸漸有所消退,也不免滋生出一些後怕的情緒,沉吟一番後便又點頭說道:“司錄所言也是穩妥之計,府中閒員眾多,本就難與相謀大事,倒也不必事事知之。大宗伯與我並不同心,他的建議也的確不可盡數採納。”
雖然宇文覺採納了自己的意見,但李植仍是一臉憂慮,幾番欲言又止,宇文覺見狀後便又說道:“司錄還有何計,但講無妨!”
“卑職所言,恐失為臣本分,但言梗喉中又不吐不快。尤其是為略陽公計,此事宜需多加重視啊!”
李植想了想後又沉聲道:“今略陽公處決大司馬,只是與山南仇隙更深,實則無損其勢力分毫。府中群眾或許同心,或許異志,皆未可料。尤其主上行前尚未明立嗣者,寧都公之與略陽公總是一大威脅啊!”
如今的李植已經不指望能夠與宇文覺解綁了,彼此間糾纏實在太深,而且獨孤信之前就是由他定計誘捕,一旦李伯山發起報復,他也必然難逃,所以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保全宇文覺就是保全自己。
宇文覺聽到這話後頓時也皺起了眉頭,他與兄長宇文毓之間感情本就不深,如今更是頗有敵視,在下令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