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冷豔少婦笑了笑。
女人願意對男人笑,而且是有身份的美人,這的確是很感人的,但冷一凡對這笑並沒什麼特殊反應。
因為對方是堂堂莊主夫人,如果用江湖人的稱呼,她是侯爺的夫人,要是想入非非,便太低階了。
“夫人,請回後院去吧!我得立刻去處理黑龍會派人送信的事。”丘總管一臉的不耐之色。
“你可以先走。”
“夫人,對一個……”
“我說你可以先走,你沒聽到嗎?”冷豔少婦打斷了丘總管的話,臉上有一種堅毅與尊嚴之色。
丘總管冷眼深深一掃冷一凡,微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冷一凡感到這姓丘的相當跋扈,對莊主夫人並沒有應該有的禮貌。
“浪子,你可以搬到貴賓房……”
“不,夫人,恕在下抗命!”冷一凡不加思索:“在下來貴莊存身,只是求免於飢寒,並非貴賓,而且浪蕩慣了,但求其自在!”
說完,拱手一揖,匆匆離開食堂。
冷一凡有他的打算,他必須維持一定的風格,對要辦的事不願操之過急,能接近莊主夫人是一條直線,但他寧願走曲線,等待時機成熟,尤其丘總管的態度,給他很大的警惕,他必須更要小心從事。
冷豔少婦微搖了一下頭。
冷一凡又回到跨院房間,那姓馬的坐在他自己的床頭桌邊,面目沒絲毫表情,木得像一尊褪色的雕像。
冷一凡進房,他半絲反應都沒有,連眼皮都不撩一下。
冷一凡坐在自己床沿。
空氣是冷僵的。
冷一凡心裡雖然有太多的好奇,但他並不想去發掘對方的隱私以滿足自己的好奇,他也很冷漠,兩眼無意識地望向門外的空處。
“浪子!”姓馬的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冷一凡大為意外,回過頭來。
“在下馬子英!”他自我介紹。
冷一凡更加意外,對方不但開了口打招呼,還主動報出了姓名,只是臉上的冷漠依舊如故。
冷一凡知道對方這一開口必有下文,他靜待下文。
“我們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不過憑你浪子這個名號,定然是個夠意思的江湖人……”
他接著又說。
“嗯!”冷一凡照樣面無表情。
“你我似乎是同類?”
“……”冷一凡連嗯都沒有了,似乎在跟對方比賽看是誰冷,他知道開場白之後,便是正式下文。
“如果在下有事求你,你肯答應麼?”
“那得看是什麼事!”冷一凡漠然回答。
但是,內心之中卻起了迴盪,這冷漠得不帶人味的人,居然也會開口求人,看來八成是與黑龍會派人傳信找他的事有關。
“在下出莊赴約,也許就永遠不再回到這間房來,有件大事相托,這件大事如果不辦妥,將死不瞑目!”
“……”
“事逼至此,在下只有賭。”
“賭什麼?”冷一凡淡淡的問。
“賭你是一個有血性的浪子。”
“……”
馬子英現在的臉色有了變化,極冷,但不斷地變化,似於在深深考慮一件事。
許久,許久,變化停止,現出了堅定之色,像是已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輕地把挎在脅下的布囊解下,目光突然變得很可怕。
“在下把命交給你!”
“你老兄的命?”冷一凡震驚但卻茫然。
“對,這破布囊是在下的命,甚至可以說比生命更重要,現在把它託付給你,請記住,千萬別開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