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點惡狠狠的道:“哼!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遛遛!這頭三腳還沒踢呢,就敢把手伸到我這裡?”
王子君的辦公室是三樓的一個套間,兩間辦公室,裡邊一個套間。設計得很是大氣,所有的辦公用品都是新換過的,給這間辦公室平添了不少厚重的氣息。
“王書記,時間比較緊,所以準備得有點倉促,您看有什麼不滿意的,我讓市委辦的人趕緊整理。”金田駱看著王子君,此時的態度,顯得越加的恭敬了起來。
本來,在他想來,作為新來的市委書記,就算你想立威,怎麼也得等觀察一段再說,畢竟這頭三腳難踢,卻萬萬沒想到,今天這第一天上班,就上演了這麼一場。這讓他越加感到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不好應付。
“金秘書長,我這個人不講究,這就挺好。”王子君往沙發上一坐,笑著說道。
金田駱笑了笑,在不遠處坐下來道:“王書記,對於秘書的問題,您有什麼要求?”
金田駱所謂的要求,也就是請示王子君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是已經有安排了。如果有,那自然就是按照王子君的安排來,沒有的話,再把市委辦準備的人選給王子君說上一說。
“這個秘書嘛,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就先緩一緩再說,至於工作上有什麼安排,那就只好先麻煩一下秘書長代勞了。”王子君大手一揮,一錘定音道。
工作上的事情麻煩自己,金田駱一愣,就覺得有點暈。讓自己這個秘書長當秘書,這個市委書記果然有性格,不過他也不好拒絕,畢竟他這個秘書長,不就是王子君的大秘書麼。當下就痛快的表態道:“那行,王書記有什麼安排隨時可以叫我。”
就在王子君和金田駱在辦公室裡商談事情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人大辦公樓上,一個滿腹委屈的男子,正跟市人大主任程自學發牢騷:“程書記,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喲,我工作上不敢說勞苦功高,但是至少,說盡職盡責總不算誇張吧?可是這書記一來,二話不說,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把我的局長給免了,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我心裡不服啊!”
程自學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他心中其實也很是憋火,這才上任的第一天,就弄出這種事情來,王子君哪王子君,你這脾氣也太大了吧?但是腹誹歸腹誹。這種話還是不能直言不諱地說出來的。人家再年輕,畢竟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坐著。一把手的權威是不容挑戰的。
“英正。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說王書記免你的職還免錯了不成?那我問你,在市委機關上班的時候,一輛車擋在市委辦公樓的門口。這算怎麼回事,你能說你的工作都做到位了?就沒有一點兒可以挑剔的?”程自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反問道。
這陸英正鞍前馬後的跟了程自學不少年,陸英正清楚地記得,有一次他跟著程書記出差。程書記突然病了。可能是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幸虧陸英正帶了藥,及時止住了吐瀉。吐瀉雖然止住了,但燒又發了起來,陸英正只好日夜守護。不僅像孝敬自己的親爹一樣端水喂藥,還為程自學洗了被糞便汙染了的內褲。程自學退了燒以後。專門跟陸英正談了話,主要意思是。跟著他幹就是他的人,凡是跟著他乾的人都不會白乾,將來都會給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那次的談話讓陸英正激動得一宿沒閤眼。一個市委書記一把手親自對你說你是他的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未來的政治道路將一馬平川,你心裡能不高興嗎!
因此,陸英正從骨子裡盼望著程書記能接著再幹幾年,等把自己扶上正位了,再退居二線,無奈人算不如天算,跟著程書記死心塌地地幹了這麼多年,自己還在事務管理局的位置上坐著,程書記就從政治舞臺的中心位置上謝幕了!自己臥薪嚐膽苦苦勾勒的宏偉藍圖,居然變成烏托邦了!
想到這裡,陸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