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會有例外!
丫丫醒來的時候,楚輕鴻已經離開。
她醉著的時候都不知道身邊有誰,醒來就更不可能想起,只是感覺自己噁心頭痛喉嚨乾渴。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
於是她搖搖晃晃著下床,就著屋外的光就能把屋子裡看得一清二楚,不需要開燈。喝完水,感覺好點了,她坐在客廳裡發呆。可惜現在是半夜,要不她心裡兜著太多疑問,很想打電話找那幾個丫頭問問。
自己喝多了,有沒有說過些什麼?
突然想起今天只收過一條簡訊,她連忙“蹭蹭蹭”踢著拖鞋跑回房間拿出手機,因為跑得太急,手背撞上門把鈍鈍地發疼。
她顧不得疼痛,點開收件箱,每天唐祝都會發兩條資訊,今天也沒有例外。
丫丫,一個多月沒見到你,思念已累積成災,我們能見面談談嗎?
“呼!”長長地呼氣,雖然每天他幾乎都會告訴她一遍,他想她,這不是什麼新聞。可是看到簡訊的時候,心裡還是酸酸甜甜地氾濫開復雜的悸動。怕他的思念會讓兩人更加糾扯不清,可是更怕他不再想念……
胡思亂想了一通,她回了一個字:好。
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該面對的時候了。
僵持著拖著,只會讓兩個人都當斷不斷,徒惹愁緒。不如痛痛快快說個清楚,問個清楚,為什麼到了現在,她放他自由他卻不肯飛走。
手機剛彈回資訊傳送成功幾個字,手機跟著就響了起來。
鈴聲在寂靜的夜裡份外的擾人,將丫丫嚇了一大跳,半夜三點他還沒睡?明明今天早班來著,他搞啥?
按下接通鍵,她將手機湊近耳邊,但沒有說話。
“丫丫,”一個聲音怎麼可以同時具備醇厚和清朗這兩種特質,可是他的聲線在她耳中就是如此迷人,只聽到他帶著嘆息的聲音認真地響起:“你終於肯見我了——”
“嗯,”她發出單音節的回應,聲音像哽在喉頭逼出來的,鼻子有點泛酸。
“丫丫,我的丫丫最近過得好嗎?”唐祝沒有計較她的吝於回話,只是用帶著些許鼻音的濃厚,繼續用嘆息一般的聲音喚她的名字。讓丫丫有一個錯覺,電話那頭的他在心疼,也同樣有著想哭的衝動,和她一樣對這一個多月首度的對話感慨和不捨。
鼻頭的酸意越來越濃,她又是輕輕一個字:“嗯。”
那不是她的錯覺,其實唐祝的確有淚意的衝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失眠讓人心防脆弱。這個時間這個點數,如果沒有那場因為誤會而延伸的衝動,她此時應該在自己的懷裡熟睡。
“丫丫,我想你了,回家吧!”這句話,字字真心絕對沒有摻一絲假,她懂否?
可能是上次把話說開了,也可能她不再想偽裝,她吐他槽:“我記得開始你只是說想見一面,不是回去,你的要求是會過分的遞增的嗎?”感動歸感動,可是一切都不同了,她不是那種他擺擺手就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小乖巧。
“呵呵,”他的輕笑在她的耳邊震動,她的反駁竟然取悅了他,笑聲衝減了那份剛才籠罩著他倆的濃濃的哀傷:“那就見面吧。”
“你怎麼還沒有睡?”魔力被打破,丫丫感覺自己能夠正常地說話,就算已經不是情侶而是朋友或舊識,關心下應該也不會顯示突兀。更何況,她的聲音此時非常的冷靜和正常:“你是在家吧?今個兒不是早班嗎?”
唐祝的愉悅就算透過電話也能讓她感覺到:“嗯,是早班。在想你,睡不著。”頓了頓沒有等她說話,他又補充一句:“你還記得今天我是早班,我很開心。”
丫丫嗤他:“你早上的簡訊說的,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