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錦書掬起雲初的一縷髮絲,放在自己鼻尖輕嗅。
內心深處的渴望溢於言表,手心中淡淡的清香,並不能讓魏錦書平靜下來,反而心緒更加不平。
覺察到魏錦書的靠近,雲初不自覺的想要避開。
她剛要翻身側過去,卻被魏錦書先一步猜到了她的想法。
魏錦書的手突然往上,死死禁錮在雲初的脖頸,讓她無法抗拒。
握住雲初手掌的另一隻手騰了出來,支在她的的耳側。
“他們都想借我的手除去對方,我卻只想看他們自相殘殺。”
魏錦書低頭,沉重的呼吸落在雲初耳側,“家破人亡後,我從未寬恕任何人。但云初,你是我的例外。”
雲初強忍著不適,舉起力氣想要反抗,卻被魏錦書輕而易舉地再度壓制。
魏錦書完全不將雲處的掙扎放在眼裡,反而覺得她無措的模樣甚是有趣。
“在他們明暗爭鋒之際,我煉化出了煞氣,在魔軍中的呼聲一躍而高。”
魏錦書一邊緩聲開口,一邊鬆開了掐在雲初脖頸上的手。
見雲初抬手就要繼續抵抗,魏錦書輕而易舉就抓住她雙手手腕,穩穩按於頭頂。
“整個魔界,只有我能夠操控煞氣。因為煞氣由仙法和魔力交匯而成,只有將仙骨與魔性合二為一的我,才能掌控它。”
淡紅色的掐痕,在雲初白皙的脖頸上格外顯眼。
就像白玉糕上點綴的細碎玫瑰,既美麗,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親芳澤。
魏錦書低頭俯身,櫻紅的唇,在雲初的脖頸間流連,口中淌出細碎的話語。
“他們都想得到我,頻頻用計,可到頭來卻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像是不滿足雲初冷淡的反應,魏錦書故意加重了力氣。
雲初嚶嚀出聲,又掙扎了兩下,就閉了眼,不想再去理會。
“最後魔尊以並肩王座為誘勸我投靠,明闌卻帶著手下魔軍擁我為尊。”
魏錦書繼續往上,施力掰正雲初的臉,扣緊她的下頜。
“你說可不可笑?奪位之戰的最後,竟讓我一個凡人成了新魔尊,”魏錦書嗤笑出聲,“神,人,魔,都是如此可笑。”
魏錦書的語調變得深沉而又壓抑,輕柔的吻,落在雲初緊閉的雙眼上。
“但是最可笑的是我。明明我設了局,卻對你一個入局者動了心。”
“雲初,這個局我失敗了。”
“我不在乎能不能修改命書,跳出輪迴。”
“但是你,將會永生永世在我身邊。”
雲初能感覺到,魏錦書在極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狂亂。
但她不知道這樣表面的冷靜還能持續多久。
魏錦書深深凝視著雲初,像要把她從裡到外,從骨到皮都看個透徹。
“我明知明闌有異心,卻次次容忍,你可知為何?”
她的指尖從雲初的眼角,掠過鼻尖和雙唇,慢慢滑落至雲初的心口。
指腹下,是雲初破損的仙元。
剛剛癒合的傷口過於柔軟,魏錦書微微用力,就看到紅色染上了指尖。
雲初疼得顫抖了一下,又將痛處強忍著嚥了下去,咬緊下唇。
“用人之道的核心,不在壓制,而在權衡,這就是我與先魔尊不同之處。”
魏錦書低聲笑了笑,將指尖的紅色均勻的抹在唇上。
下一刻,捉住了雲初的雙唇。
淡淡的血xg氣味在口齒間瀰漫開。
雲初承受不了,偏頭想要躲開。
魏錦書卻根本不給她躲藏的機會,不僅更用力地扣住了雲初的下頜,而且整個人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