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學雲初那一套!”魏錦書雙手並用,想要把黏在身上的人推開,“撒手!”
“就不!撒手你就跑了!”
熟悉的舉動和話語,跟魏錦書印在心裡的那個身影重合。
她抑制不住突然湧上的怒氣,聚起法力就朝雲初攻去。
而天帝則先一步反應過來,法術相接之處,兩人的身影都有些模糊。
“雲初從來不會跟我動手,”魏錦書先行收回了手,“別演了,你根本就不是她。堂堂天帝,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在錦書你面前,我就是雲初。”
“元神中那不到一年的記憶,對活了數萬年的天帝而言,根本不足掛齒。”
魏錦書毫不掩飾對她的冷淡和敵意。
但一想到雲初,這些敵意又變成了無盡的懷念與疼惜。
魏錦書心中明白。
雲初是天帝最真實的一面。
沒有庇佑天下的重任,只有無愧於心的追求。
她們本應是同一人,卻非完全一樣。
或許雲初,就是天帝最想成為的模樣。
魏錦書冷靜些許,再度問道:“為何還要回來?”
“陪你忘記前塵。”
“要我放棄重塑人界,絕不可能。”
“若成功,我不虛此行。若失敗,來日戰場上,你我便是敵人。那這剩下的八十年,就當做送給彼此的最後一份念想。”
“那你便試試。”
天帝脫口而出:“那你願意跟我試嗎?”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怔住。
一模一樣的話,魏錦書曾經也問過雲初。
不算久遠的記憶再次浮現腦海中,面對著眼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魏錦書的心境卻全然不似從前。
她凝望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沉聲開口:“魏錦書,從來只屬於雲初一人。”
“錦書,每個人生於世上,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只屬於自己。”
魏錦書原本攢了許多話,想一吐為快。
但在聽見這一句後,心緒就像冷潭一瞬之間泛起波瀾,有種無從抵抗的觸動,緩緩侵佔了她的心。
重話說不出口,魏錦書背過身,無聲嘆了聲氣。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這輩子能得到我魏錦書真心的,只有雲初,哪怕她與你合為一體,你也不是她。”
“那八十年後呢?”
“你又想說什麼?”
“雲初與魏錦書至死不渝,那天帝與魔尊,同樣可以。”
魏錦書聽著她的每一個字,那語氣帶有寬慰,還有期盼。
猜不透她話裡的意思,魏錦書存了幾分防備之心,開口問她。
“你這話什麼意思?”
“明闌將魔骨留在魔界,以圖復生;同樣留在魔界的,還有魔尊的肉身。你並非天生的魔族,因此沒有魔骨,在得知明闌的計劃後,你便以肉身效仿,因此你與雲初一樣,都是元神進入三界,只要歸位就能立刻繼承從前所有法力與修為,不必重新修煉。但這其中,也包括一直控制你的魔性。”
“你如何得知?”魏錦書反應過來後輕蔑一笑,“我想起來了,從我最開始墮魔都是你的手筆,當然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
“此前我並未想過此事。後來聽你說了明闌之事,我才有此猜想。你對明闌從未放心過,得知了這樣的法子,會效仿也是情理中事。況且那場大戰中,你的法力比平日弱,否則當年的八大神獸,不會只有水麒麟陣亡。如今看來,我猜的沒錯。”
魏錦書蹙起的雙眉,此刻更緊了幾分。
“你如此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對抗天道。那在你